令燕离几乎呼吸都难以维系。 自故国被灭之后,妻子姜卿月便是他身后最坚强的精神支柱。 成婚后的这十数年里,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 月姬姜卿月对他的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在楚国已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桩
美谈。 不论是他还是姜卿月,心中对对方都有着如海一般的款款深情。 夫妇二人成婚后的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 失去任何一方,对另一方而言都将是生命中难以承受的巨大痛苦。 在殷下行宫的那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很多个夜晚里都辗转反侧。 不断地猜测,在自己生死不明的这段日子里,自己的爱妻是否还好,她的身
边是否有别的男人出现。 哪怕在他成功地以全新的面貌,重返姜氏,心中仍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件事。 但因为姜卿月是那么地深爱着他,就如他对她难舍难离的深情一样。 他虽也担心姜卿月的身边会否出现别的男人,另一边,他也对爱妻对于自己
的感情,抱有坚定的信心。 直至他亲眼目睹了这令他心神俱震的一幕。 燕离方发现,由始至终,他心中其实都一直没有任何的准备。 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妻,被别的男人搂在怀中,深情拥吻着的时候。 燕离才清晰地体会到,那股强烈的妒忌与酸涩,几乎要生生将他的胸口撕开,
痛苦得让他浑身痉挛。 这时,姜卿月突然一把推开了身前的祁青,微微轻喘道。 “别这样,再给我点时间好么?” 邑上公子祁青被她推开后,略微愣了一愣。 在暗处燕离无比急促不安的紧张注视下,他松了一大口气地见到,祁青并无
再有任何强迫的动作。 但他的脸上看得出十分的失望。 只听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这才沉着声道:“月姬,你还打算要考虑多久?” “北临君近来已多次派人前来相请,皆被我找借口挡了回去。如今大王病重
不起,大权逐渐旁落于储君的北临君之手,他手中的权势膨胀得非常厉害。” “再拖延下去,一旦北临君大权在握,我很担心他会动用手中的力量来强压
姜氏。你我之间越早确定关系,也越早能够令北临君知难而退。” 暗处偷听到这些话的燕离,心中悚然一惊。 北临君商望,乃楚留王亲立的王储。 其身为楚国储君,但却德不配位,生性残暴,且心胸狭隘。 更重要的是,整个王都人人都知北临君当初一直渴望能够得到当世三大美人
之一的姜卿月,只不过碍于楚王的高压,才只能恨恨不平的作罢。 楚王因前几年病重,对几位王嗣的约束力变得薄弱,近年来几乎彻底丧失。 但因为此前燕离尚在,北临君深切忌惮于夫妇二人有着名震楚国的剑术,表
面上一直没有动作。 如今燕离生死不明,北临君对姜卿月的野心终再也不再压制跟掩饰。 燕离原以为,妻子与邑上公子走得这般近的原因,是后者正在疯狂追求于她。 邑上公子祁青出身权贵,剑术超卓,加之他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尚未婚配,
不论各方面的条件,确有追求姜卿月的资格。 以前他在之时,祁青与妻子相处的过程,一直都彬彬有礼,恰到好处地谨防
男女之别。 就连燕离也没有看出他对妻子有一丝半点别样的想法。 想来,邑上公子祁青只是一直将内心的真实想法,深埋在心中罢了。 姜卿月贵为当世三大美人,有着仿如天仙一般的美貌,艳盖尘寰。 在他燕离去后,姜卿月便成未亡人之身,也同时恢复了自由之身,邑上公子
祁青自是无需再掩饰内心对她的想法,对其展开追求亦无不可。 但现时听来,邑上公子对妻子的爱意只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因素。 另一更重要的因素,便是北临君商望。 北临君最大的问题在于其德不配位,及生性残忍。 以往尚有楚王掣肘,北临君尚不敢过于过份,但从祁青的语气听来,楚王的
情况似乎极不乐观。 指不定可能还会步同样病重的齐太公之后。 一旦北临君登其掌权,谁都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样一个生性狭隘的人成为楚国的君主,是福是祸实难以猜测。 但是北临君敌视三大氏族却是整个王都人尽皆知的。 加上他对姜卿月的野心,已渐渐步向无人能制的地步。 自此,燕离心中虽仍感刺痛,但却已能够理解对他情深意切的妻子,为何会
做出令燕离痛楚不已的选择,与邑上公子祁青走得这么近。 邑上公子虽说其出身氏族比不上三大氏族的姜氏,但也同属楚国权贵阶层。 加之邑上公子年少曾周游数国,师从当世数位名师,曾在卫国国宴上以剑法
技压群雄,还曾作为卫国储君之师。 不仅在楚国赫赫有名,在中原诸国亦同样颇负盛名,与各国许多王公贵族交
好。 以北临君的专横,对邑上公子仍要保持表面上的礼遇。 虽然心中很不舒服,但燕离也必须得承认,邑上公子祁青确实是整个楚国内,
少数有资格追求妻子,并且在身份地位以及能力上,能够匹配上她的男人之一。 听到祁青的话,姜卿月轻轻一叹。 她轻柔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道:“给我一些时间考虑,行吗?” 祁青沉默了一下。 “三个月之前,月姬也是这般回答于我,如今三个月过去,月姬又是这般说。” 顿了顿,祁青那张品貌非凡的丰采俊脸,带着些许渴求说道。 “我非是想逼迫月姬,只是除北临君的原因外,我个人已等得着实心焦,才
希望月姬能够给我祁青一个确切的时间。” 燕离听得心头如雷鼓重锤般震荡。 任谁亲眼见着自己深爱的妻子,正被别的男人表露心意追求,且对方又是那
般丰神俊朗,品貌出众。 没有任何男人亲耳听着,能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豁达如燕离者,也无法例外。 他虽能够理解妻子正在考虑邑上公子的追求,其主要原因是为了应对来自北
临君的强大压力。 但并不代表他能坐看自己的妻子,在面对其他男人的追求而无动于衷。 更重要的是,燕离已清楚地感觉到,妻子对邑上公子祁青的与别不同。 姜卿月的交际手腕过人,谈吐优雅,处事更是大方得体。 但妻子素来端庄自持,在她的生命里,除了他这个作丈夫的以外,她从来没
有与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半分逾越的举动。 但邑上公子祁青却做到了其他所有的追求者,作梦都想做,但却从未做到的
事情! 就是将妻子尊贵的玉体拥入怀中,尽情地激吻她高贵的红唇。 整个过程中,妻子虽有挣扎的举动,但却非很强烈。 显是她在面对祁青这各方面皆无比出众的追求者时,姜卿月的芳心非是没有
情意。 这个发现令燕离备感痛苦。 他从来没有似今日这般煎熬过。 即便是当初被年仲带领大军偷袭的那一晚,面临生死关头,燕离都是那般从
容看淡。 唯独在事关他最深爱的妻子,他无法豁达,更做不到大度。 他此时的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述其万一。 面对祁青的步步迫近,姜卿月似是芳心矛盾,垂下螓首道,“我知道你很为
难,但最起码……也要待我亲自确认他们的生死。” “他们已下落不明近九个月,希望早已无比渺茫。我能理解月姬,可时间真
的不多了。” 祁青一边说道,一边紧紧捉住姜卿月袖下那对欺霜赛雪的葇荑。 暗处的燕离看得浑身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此时的祁青,望向妻子的目光中正燃着熊熊的情火,可谓炽盛得吓人。 在燕离的印象中,不论碰上什么样的事情,祁青都永远是这副谦谦君子的模
样。 而像他眼下这般现急切的神态,却是燕离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 可见姜卿月如花似月的盛颜仙姿,就连心性坚毅如祁青者,此刻也难以自持。 姜卿月轻轻一叹,“我现在心有些乱,这件事情我们迟些再说好吗。” 她用的虽是询问的字眼,但语气却是坚定。 素手也轻轻地从祁青的手里挣脱开来。 祁青知道现时非是逼迫她的时候,也君子地放开她的玉手,“好吧,我尊重
月姬你的意见。” 说完这句话,祁青旋又微微低下头,欲再吻她。 燕离一颗心猛然地在扑扑狂跳。 他见到祁青低下头去,欲朝着妻子红润的香唇吻去的时候,妻子的身子微微
僵硬了一下。 一丝迟疑之后,燕离见到妻子侧过了俏脸,避开了祁青正面而来的吻。 祁青的嘴最终只碰到妻子白壁无暇的脸颊。 他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浓浓失望。 姜卿月见他这副罕见的模样,红唇一抿。 美艳绝伦的玉容上,露出一丝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要怦然心动
的动人笑意。 湘裙下的玉足微微踮起,娇艳欲滴的红唇随即在后者的脸庞上留下了香艳动
人的一吻。 祁青的脸上立时呼吸急促,现出无法掩饰的激动神色。 见到妻子主动赠予祁青香吻,燕离一颗心再一次遭受到了重创。 他躲藏在花丛深处,几乎快承受不住,不愿再看下去。 两人在花丛里说了一会儿话后,随后便结伴离开了。 待到他们走远之后,双腿早已因亲蹲而麻木不堪的燕离,这才终于起身。 燕离心乱如麻。 他满脑子都是妻子最后主动轻吻祁青的脸颊后,双颊微泛红晕的一幕。 心头无比的苦涩。 自古常言,英雄难过美人关。 经历过故国覆灭而独自存活下来的燕离,自认为他的心性已较常人更加坚毅。 直至今日亲眼目睹妻子与邑上公子亲密的一幕,他发现自己的道行终究没有
想像中的高。 从妻子与祁青的对话听来,祁青该是近两三个月里,才开始对妻子展开追求
的,且目前妻子尚未接受祁青的追求。 但从两人相处的一幕来看,妻子该非第一次与祁青亲嘴。 仅从这一点来看,妻子接纳他便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只要燕离以原本的身份重返姜氏,可保证妻子与祁青的关系会立即终止,祁
青也必会知难而退,并且永远不会再打姜卿月的主意。 可是他能够这般做吗? 燕离心头泛起深深的苦涩。 现时的形势,根本就容不得燕离以原有的身份出现。 自他与爱儿遇袭以来,姜氏一族能够平安无事地支撑到现在,基本上没有遭
受什么大动荡,其中固然有妻子在主持大局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失去了燕离的姜氏,并不仅仅只是失去一位绝世剑手坐镇那么
简单。 燕离身为前燕太子,故国虽已不复存在,但仍有数以万计的燕人流落于中原
诸国。 特别是与楚国历来不对付的大秦,其收留的燕人最多,人数逾四、五万人。 大秦之所以收留这么多人,实不安好心。 因这些燕人当中至今仍有不少人,一直期待着作为太子的燕离能振臂一呼,
带领全体燕人复国。 大秦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支持这些燕人。 楚王与燕王有旧,对流落楚国的燕离保持着礼待,可是流落于诸国的燕人一
直不忘旧国,终究令每一位君主心生忌惮。 国境内至少分散收留有近万燕人,且前燕太子也在的楚国,自然对此最为敏
感。 燕离入主姜氏,在增大后者声势与实力的同时,也令到姜氏成为楚王暗中留
心的所在。 现时的姜氏虽处于风声鹤唳的状态。 但燕离与爱子带领数百姜氏精锐一夜消失,姜氏变成了一头被断去利爪的猛
虎,威胁大降。 这也是背后的敌人能够暂时容忍姜氏的根本原因。 若燕离在这个时候归来,不仅会引起敌人的惊惧,甚至可能令对方孤注一掷。 皆因参与整个事件的主要人物年仲,与那名巫庙祭司,他们的身份已被燕离
亲眼确认。 一旦他们知道燕离没死,他们势将抛开所有顾虑,迎接姜氏的将是灭顶之灾。 正因燕离打从一开始便想通此点,因此他才必须以全新的身份面貌出现。 而退一步,以隐瞒身份的方式回来,这条路也难以行通。 因为姜氏内部有敌人的内奸,并且人数一定不少。 姜氏内部的主要人物,甚至包括他妻子平日的一举一动,定然有内奸在暗中
关注,随时透露至外界。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日不除内奸,这条路一日也无法行通。 邑上公子祁青虽一直深受夫妇二人信任,可遭受过赵骞背叛的燕离,现时整
个姜氏除他最心爱的妻子以外,他根本不能保证谁可以信任。 连祁青也不能例外。 正因深知个中形势之复杂,燕离心中才会这么纠结痛楚。 但不管怎样,与妻子相认仍是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 燕离现时不愿去想太多,一切留待与爱妻相认之后再作决定。 只是燕离心里清楚,妻子与祁青眼下的关系,短时间内是无法改变,亦不能
改变的。 接下来的几日,燕离仍旧勤勤恳恳地执行手里的工作。 一边等待爱妻的出现。 但自数日前妻子来过后花园的那次,过后她便再没有出现。 燕离心中难免有些心焦。 他已感觉到时间的紧迫性,不能再将珍贵的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就在燕离有些迫切地盘算着,是否该想什么借口,主动去与妻子见面的时候。 这日午间,燕离朝思暮想的妻子,终再一次来到了后花园。 与上回一样,邑上公子祁青这次仍陪伴在妻子的身边。 由于他们两人联袂而来之时,燕离正站在花丛中间给花儿浇水,因此两人步
入花园的第一刻,便见到了燕离。 燕离抬眼望去,立即装出见到主人家时的恭敬模样。 与分别之前相比,妻子姜卿月略微清减了少许。 她今日身着白色的繁花罗裙,外披着一件纱肩,裙摆下洁白绣鞋轻盈迈来之
间,身姿窈窕盈盈,当真是美艳绝伦。 而她身旁的祁青则一身天蓝的长袍,风度翩翩。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在见到燕离出现的时候,皆略带愕然地止住了脚步。 祁青显是没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有些皱眉。 “你是何人?” 燕离强压下重遇爱妻的激荡心绪,以及对两人站在一起时宛若一对壁人般生
出的些许妒意。 忙放下手中水壶,恭敬地步向二人,一礼道。 “见过夫人,见过公子。” “在下徐桥,受大管家之命,负责夫人这片花园的照看工作。” 听到他的话,祁青登时想起前些时日大管家姜福与他提过几句。 说是一位新进府的徐姓食客颇有才能,不到半个月便救活了不少他们夫人心
爱的花卉。 当下神色一缓,点了点头,“原来是徐先生,在下祁青。” 燕离忙道:“祁公子。” 两人对话之时,默立一旁的姜卿月,一对美眸一直紧紧放在燕离身上。 她秀气的眸子凝神看着他,柳眉微微紧蹙,像在思索着什么。 而当对方的眼睛不经意间与自己接触到的一刹那。 姜卿月娇躯出乎燕离意料之外的一震。 秀眸之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与喜意。 夫妻之间近二十年的亲密与相处,令燕离在见到姜卿月蓦地垂下螓首,以掩
饰着她秀目之中那无法压制的震撼与惊喜时。 他便知道,妻子已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认出他来。 燕离心头泛起浓浓的宽慰。 他改容换貌地重回姜氏,所遇到的人之中,包括大管家姜福与眼前的邑上公
子祁青,这些非常熟悉他的人,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身份。 可是心爱的娇妻,仅仅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即联想到是他。 燕离难掩心头欣慰。 姜卿月不愧为位列楚国三大剑手之一的人。 即便认出丈夫,再次抬起螓首之时,已将芳心深处的激荡掩饰得毫无异状。 她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紧接着和颜悦色地望向燕离,朱唇轻启道:“妾身的这片花园近来染了病害,
枯死了许多心爱的花儿。妾身请了许多人来救治,都无济于事。” “想不到徐先生一来,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便让妾身这片花园重新唤发生
机,更胜往昔,这全是徐先生你一人的功劳。” 燕离忙道:“夫人谬赞了,这些都只是在下的份内之事。” 姜卿月紧望着她,秀目掠起一丝迷蒙地道,“先生无需自谦。” “这片花园乃妾身与已过了身的夫君最为钟爱的,这里每枯谢一朵花,妾身
都会心痛不已。” “如今先生令这片花园重泛生机,实不啻于妾身的恩人,稍后我会亲自与大
管家说,定不会少了先生的奖赏。” “多谢夫人。” 姜卿月随后柔声道:“我与祁公子尚有事要谈,晚些时候会单独请先生到妾
身的小楼一叙,既是感谢先生,也是向先生请教一番。” 姜卿月当着身边祁青的面,轻柔感激的几句话语,立即在其面前营造出燕离
得到她感谢与器重的一幕。 而偏偏祁青还非常清楚,姜卿月的所说与所做合情又合理,根本不会引起祁
青的半点怀疑。 三言两语,立刻就给燕离创造了接下来与姜卿月单独相处,也不至引起他人
怀疑的局面。 燕离压下心头的激荡,恭敬地道:“多谢夫人。” “在下便先行告退。” 他知道妻子只是为了不引起祁青的起疑,才刻意让他先离开。 燕离耐心地在前堂等候。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祁青与妻子谈完了话,步伐匆匆地从花园出来。 见到燕离,祁青还颇为客气地与他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 不一会儿,妻子身旁的贴身侍女盛雪过来请他。 “徐先生,我们夫人请先生到后堂一叙。” 燕离压下心头的激荡,起身道:“有劳。” 片刻之后,侍女盛雪将燕离带到了后堂。 “夫人,徐先生到了。” 盛雪作为姜卿月身旁数位贴身侍女之一,服侍燕离夫妇二人也有六七年时间,
算得上是与燕离接触最久的人之一了。 但一路行来,就连盛雪也丝毫没有在燕离身上发觉到任何异常。 可见夫妇二人之间,是何等的心灵相通。 “我有些话要单独与徐先生请教,盛雪,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 盛雪随即退了出去,离开前掩上大门。 大门掩上的那一刻,姜卿月即从原位站起身来,用一种极为异常的目光望着
燕离。 易容过后的燕离,平日里走路的姿态与步伐都做出了细微的更改。 但在跨入门槛之后,他并没有作任何伪装,而是恢复了原来行走的步态。 当姜卿月见他正面走来,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 “夫君,是你么?” 燕离当然知道瞒不过她。 他温柔地望着爱妻,用原来的声音答道:“是我,夫人。” 只听姜卿月“呵”的一声。 下一刻,芳馨满体。 姜卿月动人的身姿已飞扑至燕离的身上。 “真的是你……夫君。” “刚刚在花园里见到你之时,妾身仍以为自己是在作梦,没想到真是你……”
姜卿月声音激颤地道。 “对不起,夫人,害你久等了。” “我一直都想早些回来,只是脱不开身。” 燕离无比歉然地搂着心爱的娇妻,感受着她罗裙下那充满弹性的丰凝肉体,
心中同样激荡万分。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化解不开的柔情。 姜卿月轻抚他的脸庞,颤声道:“你怎地变成这副模样?” “我易了容,有时间我再慢慢与你说。”燕离解释道。 姜卿月放下心来,紧紧地与丈夫再一次紧拥在一起。 片刻之后,姜卿月想起了一事,玉容剧变。 “陵儿呢?” “陵儿他为何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燕离忙紧紧握住爱妻的玉手,柔声道:“不要担心,他很好。” 燕离低声解释了一会儿,跟着才凑至妻子的耳畔,压低声音对她说道。 “陵儿现时正在殷下行宫,他已被剑圣他老人家收为传人,待他技艺大成之
后便会回来,我心切家族的形势,先一步回来。” 惊悉爱儿平安无事,姜卿月可谓又惊又喜。 再得闻爱儿竟已被剑圣闵于收为传人之时,姜卿月终猛然抬起头来,如花似
月的玉容上霍然动容。 “陵儿竟有这般天大的造化……” 燕离又细说了一会儿。 一番重逢的惊喜过后,夫妻二人虽谁也不愿这样分开,希望能继续相拥下去。 但现实的难题重新摆回夫妇二人的面前,他们不得不暂且抛开儿女情长。 姜卿月依依不舍地离开丈夫的怀抱,轻轻一叹,“我们先坐下再说吧。” 燕离点了点头。 后堂这里并不安全,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事实上,对于现时的夫妻二人来说,两人想要密话,整个姜氏或王都,都没
有哪个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们现时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在任何一丝半点的细节上露出马脚。 特别是当姜卿月已知道,自家夫君被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以卑劣的手段贯
穿心脉,并在剑身上淬下剧毒,此生已再也不能与人动手时。 她心中剧痛,对丈夫如今的身份,更是不敢有半点差池。 姜卿月强忍着心头的激荡,压低声音对丈夫说道,“家族里有敌人安插的耳
目,我们暂时不能私下相处太久,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后面我会想办法提高你的位置,到时候才不会引起敌人的猜忌。” 燕离点了点头。 一盏茶的时间,对于久别重逢的夫妇二人,实在是太有限。 但不论是姜卿月还是燕离,都非常清楚他们眼下绝不能行差踏错。 若惹起敌人的警觉,被人怀疑燕离的身份,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特别是在
燕离已失去卓绝剑术护身的现今。 他们是不得不小心。 因而夫妻俩相认的第一次,却是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可互诉衷肠,只能以最简
短的话,互诉对方分开后的这九个月里,双方各自的际遇。 一盏茶的时间一瞬即逝。 燕离不得不忍痛起身,“我得先走了。” 姜卿月不舍地轻叹一声。 她红唇紧紧抿着,终忍不住在最后的时刻握紧了丈夫的手。 虽然燕离现时是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却丝毫不影响她秀目之中所蕴含的深
切情意。 燕离见状,哪还忍得住。 当下便低下头去,痛吻了一番妻子的香唇,这才忍痛离开。 燕离前脚刚准备走,后堂大门后脚即被姜卿月的大兄姜承咋呼地推开。 燕离猛然一惊,不禁庆幸方才痛吻妻子之后,能够硬起心肠分开来,否则刚
刚的一幕必然落在他这位大舅兄的眼里,事情便糟糕透顶。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与妻子对触,亦从后者眸中看到了一丝后怕与庆幸。 这才与姜承告罪一声,匆匆离开。 从姜承那紧急的眉头里,燕离知道这位大舅兄稍后定会追问他,燕离并不担
心,姜卿月会很好的应付。 步出后堂大门,燕离重重地长舒一口气。 与爱妻相认之后,燕离出乎意料的摆脱了相认之前那患得患失的心情。 昂扬的斗志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这是妻子给予他的力量。 唯一的遗憾便是目前姜卿月想要私下与他独处,并不容易。 因为双方的身份地位差距巨大,若眼下燕离与姜卿月接触频繁,不出数日,
必引起敌人警觉。 当下他只能等。 他相信以爱妻的冰雪聪明,很快会有解决的办法。 姜卿月确实在为此作着努力。 借由着为她护理好后花园的这一功劳,姜卿月随即便对燕离进行了重赏,且
将其职位提升了一大截。 而燕离护理花园之事,也是由大管家姜福一手安排的,根本不会引起他人的
怀疑。 姜卿月为了更进一步显示她的欣悦,还连同大管家也作出了赏赐,可谓做到
万无一失。 燕离被提拔到了普通客卿之位后,算是获得了为主人出谋划策的资格。 姜卿月为了不引起家族怀疑,继续提拔燕离的职位,甚至让燕离当众为她那
两个不争气的兄长说话,而她勉为其难应允两位兄长提出的要求。 答应给她的大长兄纳娶一位当红歌姬为妾。 应允她的二长兄,帮他的独子,亦是姜卿月的侄儿姜子安进都护府捞得一个
职位。 这是她的两位兄长一直希望她应允,而姜卿月一直不肯同意的事。 为了进一步提升燕离在姜氏的地位,姜卿月一手安排了此事。 而燕离也成功地得到了她两位兄长的极大好感与信任,很快被两人视作心腹。 在重返姜氏的两个月后,燕离终成功成为姜氏的座上客卿。 虽仍远比不上邑上公子祁青,但已属有资格在姜卿月独居的卿月楼内,接受
她单独召见,而不会引起旁人警觉的身份了。 这一日,王都突然传来消息。 病重的齐太公,昏迷了三天三夜不醒,已陷入弥留之际。 邑上公子祁青外出办事尚未回府,姜卿月与两位兄长紧急议事之后,接连召
见了多位家族客卿,至她的卿月楼内密谈。 为惑人耳目,姜卿月直到傍晚时分,才命人去请燕离前来。 姜卿月独居的卿月楼是一座三层高的红色小楼,造型古朴雅致,登上楼顶,
可俯瞰整个卿月园内的美丽景色。 以往夫妻二人最是喜爱在小楼的顶层,欣赏雪景或夜景。 但现时今日,夫妻二人早已没有半点兴致。 二楼的书斋内。 面对心爱的丈夫,姜卿月毫不掩饰玉容上的愁绪。 “齐老爷子恐怕撑不过这两日了,夫君有什么看法?” 燕离坐在她身前,叹了一口气,沉声道:“生死有命,难以强求。” “待齐太公一去,我们便必须立即将解婚书送往齐府。” 姜卿月微一颌首,表示同意。 事实上,她是姜氏上下由一开始就最力主要解除两家婚事的人。 燕离父子遇袭一事,两家之间的婚事就是引火索。 此前姜卿月不是没有要解婚,但齐太公当时状态尚算好,却是拒绝了她要解
婚的要求。 面对姜卿月的坚持,齐太公差人来回话说,只要一日尚未找到燕陵的尸身,
他便还有活着的可能,两家的婚约仍然作数。 齐太公发话,是以连姜卿月也没有办法。 但不管是姜卿月还是燕离,心中都非常清楚,成为了巫神女的齐氏小姐齐湘
君,如今身份尊贵无比,连带着齐氏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齐太公执意要履行婚约,但对齐氏上下而言,这笔买卖并不划算。 因为巫神女是各国王孙公子竞相竞逐裙下的尊贵存在,各国比之姜氏更强的
权贵并非没有。 巫神女嫁入姜氏,对现时的齐氏并没有太大好处,得益的只是姜氏。 只是巫神女一直不表态,齐氏上下没人能违逆齐太公的意思。 如今齐太公大限已至,这婚事首先成为摆在夫妻面前的巨大难题。 姜卿月有些疲乏地道:“我今日召见了家族内不少人,绝大部分的人都坚持
要继续履行婚约,除非巫神女亲开尊口要解除。” 燕离摇头道,“没用的。” “齐太公一走,就算我们不提出,齐氏也一定会率先提出。倒不如我们主动,
给对方一个顺水人情。” 姜卿月也点了点头。 她微微轻叹,道:“当你告诉我陵儿平安无事,且拜得剑圣他老人家为师时,
我当时还心喜着,我家陵儿完全有资格配得上巫神女。待他以后技成归来,便继
续两家婚事也无妨。” “可是听到你说,那日围攻你们的人里有巫庙的祭司,那时我便知道,这婚
事是不论如何也必须得解的。” “不管陵儿回来之后,会如何怪我怨我,甚至是恨我这作娘亲的,为了他好,
我也必须这么做。” “希望他能理解他爹娘的苦衷。”燕离苦笑道。 他们当然知道爱儿对齐氏小姐的情意。 但巫庙参与其中,事情非同小可。 只有解除了这桩婚事,才能正面地告诉天下人,告诉幕后的主使者,燕氏父
子已死。 如此,敌人方能解除对姜氏的戒备。 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他们只能这么做。 燕离此时神情凝重地道:“王都那边最近也传风闻,说是大王近来又染了风
寒,病情加重。” 姜卿月略微一顿,道:“妾身从琳阳郡主那边收到的消息,说北临君这半个
月里夜夜笙歌,欢饮达旦。他这么高兴,如此看来,恐怕王都的风闻是真的。” 燕离深吸了一口气。 “恐怕王上的情况,已到了同样恶劣的地步,北临君方这般肆无忌惮地纵情
声色。” 除楚王最为宠信的大奸臣右相司马道之外,王储北临君商望便是横压在姜氏
之上的另一块巨石。 他的情况与司马道尚有不同的地方,便是牵涉到男女之间的情事。 但也因此更加的难以对付。 幸而两者之间同样互相忌惮,否则姜氏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北临君前日又遣人来府上,相请夫人出席他的筵席?” “………” “我以身体抱恙为由,把他的人打发走了。” 谈及北临君商望,两人出奇地沉默了下来。 半晌,燕离深吸了一口气,终说出了他心中极之不愿意说,却又不得不说的
话。 “他一直对夫人你死心不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终究还是得让邑上公子祁
青作你二人的挡箭牌。” 这两个月里,北临君步步紧迫。 全王都的人都已看出,没有了楚王的压制,北临君对姜卿月已是势在必得。 最紧张的当属邑上公子祁青,他苦苦追求着姜卿月,但在身为丈夫的燕离重
返姜氏的现今,姜卿月近来反而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他。 其实夫妇二人并非第一次谈及关于北临君的话题。 两人都是聪明人,清楚地明白,眼下破局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姜卿月挑选一
个各方面都能令北临君知难而退的追求者,以惑北临君的耳目。 可姜卿月不肯答应。 因夫妻二人早已心意相通,许多事情不需宣诸于口,双方心里都一清二楚。 虽说最终的目的是惑人耳目,可姜氏内耳目众多,一丁点的风吹草动根本就
瞒不过内奸的眼线。 一旦姜卿月选择了某个追求者,为了做给外界看,说不得要假戏真做。 谁能够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出双入对,甚至是……同床而寝? 夫妻二人谈及此事之时,虽然都刻意地去避开了这难以回避的一点。 但不管是作为妻子的姜卿月,还是作为丈夫的燕离,都清楚明白,一旦作出
这个选择,两人都必须接受一切的后果。 今日再度谈及这个话题,姜卿月没有似第一次那般斩钉截铁地拒绝。 而是陷入了沉默。 她抬起眸眼,紧紧望着丈夫:“妾身……不能这般做。” 燕离叹了一口气,道:“为了陵儿,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如今的楚国早已危机四伏,暗流激涌,如果我们不能在这段时间暗中尽可
能地布置好一切,待陵儿归来,他势将面对无与伦比的可怕敌人。” 姜卿月紧紧抿着红唇,“这些……妾身都知道,可是这样做……太委屈夫君
了……” “若能选择,谁人愿意这般选。”燕离叹道,“只恨我如今已不能与人动手,
只能藏于暗处,纵想出面帮衬于夫人,也有心无力。” “祁青出身权贵,人脉极广,是北临君也忌惮的人,且剑术不在你我之下,
又是你我皆信任的人,他是最合适的对象了。” “你我夫妻一体,多余的话便无需赘述,一切都是为了陵儿。” 姜卿月垂下螓首,欲语还休。 见到妻子这般神态,燕离知道,她嘴上没有明言,但心中已经无奈作出了决
定。 她不明言只是不想伤他这作丈夫的心。 这一刻,燕离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屋外脚步声接近。 侍女盛雪的声音传来。 “夫人,祁公子回来了,在外头求见夫人。” 姜卿月像突然惊醒过来似的,秀眸飞快地瞥了丈夫一眼。 燕离知道,妻子是由于心境上的改变,已作出了即将接纳祁青这位优秀追求
者的决定。 由于他这作丈夫的还在这里,她在听到与新任情人的话语,本能的生出妻子
对丈夫愧疚的心态,才有这飞快瞥他一眼的举动。 燕离长舒一口气,像是要把胸口积聚的酸闷之意一口气吐个干净。 他强压下心头翻腾滚烫的醋意,装出若无其事的语气道。 “他来了,待夫人见了他之后,与他好好谈谈,后续的情况再碰头相谈吧。” 姜卿月紧抿着红唇,点了点头,却是心乱如麻。 燕离步出书斋,在书斋外的长廊与行色匆匆的祁青打了个照面。 燕离恭敬施礼,但祁青只是略为冷淡地一颌首,两人便错身而过。 看着祁青目若朗星,长身玉立的身姿没入房中,燕离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
滚激荡的混乱心绪,转身离开。 书斋内,祁青出奇的有些沉默。 半晌后,他才沉着声道:“月姬近来似乎与这徐先生走得挺近?” 心神尚有些不属的姜卿月,终于回过神来。 她瞧见祁青罕有地沉着面色,再联想到他语气中泛起的醋意,知道他对燕离
起了妒忌。 姜卿月一对秀目忍不住落在他神采英拔的一张俊脸上。 祁青能被世人尊为三大公子,确有着他的不凡之处。 除了剑术超卓,足智多谋以外,他丰神如玉的俊雅外形,也同样足令他成为
无数女子梦中的情郎。 凭心而论,抛开对丈夫夫妻情意,若不带任何偏见地比较二人,祁青各方各
面都绝不会逊色于燕离。 甚至在品貌与外形上,祁青比之儒雅的燕离尚且要更加俊采几分。 且他也更加年轻,比之姜卿月尚要年轻了六七岁。 对于他苦苦追求于自己,姜卿月其实并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但是基于女人的端重自持,在与丈夫相认之后,姜卿月做不到去接受他的追
求。 因此,她近些时日一直在若有若无地疏远祁青。 姜卿月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举动,隐隐约约地伤害到了祁青。 否则的话,她在外人面前一直刻意保持着的与丈夫的合理距离,不会到了祁
青的眼里,变成了略带妒忌的语气。 姜卿月抿了抿嘴,红唇小口轻轻吐言道:“你吃醋了?” 祁青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姜卿月会用这般亲近的话语回应他。 “我……” 他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姜卿月秀目温柔地望着他,柔婉悦耳的话珠从她的檀口中一字字地送入祁青
耳中。 “徐先生是有才干之人,妾身自然因此而器重于他,你又何需吃他的醋?” 祁青张了张嘴,这一刻似乎才醒悟过来。 “月姬,你……” “这些日子,妾身冷落了你,是妾身的不对。”姜卿月轻轻道,“妾身跟你
赔声不是,希望你不要错怪了徐先生。” 祁青双目猛然一亮,终于明白到了姜卿月对他表露歉意的真正用意。 他一把捉住姜卿月的葇荑,神情激动地道:“月姬……你……” “你是否决定要答应于我?” 姜卿月没有径直回应他。 但她雪白的玉颊上已当场飞起一朵红云,被祁青紧紧捉住的芊手也没有从他
手里挣开,不啻于用行动回应了他的话。 祁青激动得整个人几乎要站起来。 他急促地喘着气,一脸不敢置信地紧紧盯着眼前这明艳动人,美得仿如天仙
一般的玉人。 祁青再也忍不住。 他一把将姜卿月从椅子拉了起身,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立时凑下身去,
嘴唇重重地吻上她红润的香唇。 “嗯……” 姜卿月挺翘的琼鼻哼出一声令人热血沸腾的轻吟。 她没有推开祁青,反而伸出玉手,轻轻地与祁青温柔相拥。 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 祁青如饥似渴地痛吻着怀中玉人的香艳的红唇。 姜卿月亦秀眸微闭,红唇与祁青情意绵绵地交缠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激吻得啧啧作响。 不知吻了多久,直吻到姜卿月已有些娇喘,双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双唇。 “我真是……作梦都没有想到,月姬你竟答应了我祁青的追求……” 祁青紧搂着姜卿月,胸膛因难以抑制的激动而在剧烈地起伏着。 他喘着粗气,语气中仍带着难以置信。 唇分之后,依偎在祁青胸前的姜卿月低着云鬟,却已清楚地看到她已晕红双
颊,不胜娇艳。 姜卿月贵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身份尊贵,又美如天仙。 看着玉人近在眼前,般般入画的盛颜仙姿,鼻中再嗅着她动人的体香。 祁青能感觉到体内的情火在开始盛燃。 第十二章? 祁青心中情火激荡。 怀中这贵为当世三大美人的天仙玉人,终答应了他的苦苦追求。 祁青简直如置梦中,不敢相信这事实。 他搂拥着姜卿月柔软动人的玉体,两人的身体毫无隔阂地紧贴在一起。 祁青神魂一阵颠倒,肉体厮磨之间,他下身的欲火难以自抑地升腾而起。 被他紧搂于身前的姜卿月,清晰地感觉到了身前男人,那昂然耸立的事物正
隔着衣物,与她的肉体在厮磨紧贴。 祁青胯下阳物的坚硬,令已有九个多月未曾被男人碰过身子的姜卿月,遍体
生出酥酥麻麻,仿似电流掠过的异样之感。 她不禁心神俱醉,腮晕潮红。 “月姬……” 祁青带着强烈渴望的呢喃,陡然传入耳中。 姜卿月突然清醒了过来。 芳心深处,陡然升腾起对丈夫燕离深深的愧疚之感。 她倏地一把推开了祁青。 “月姬,你……” 前一刻,二人仍亲密无间地紧拥在一起,享受着男女之间的浓情蜜意。 下一刻,还想着要与怀中的绝色玉人有更进一步的亲热,却猝不及防地被一
把推开。 姜卿月的动作实过于突然,令祁青一时之间备感惊愕。 望见祁青面上现出的错愕与不解,姜卿月也知自己方才的反应似是有些过激
了。 她微微轻喘着,刻意放柔语调,道:“眼下非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先谈
正事再说吧。” 祁青略微一顿。 虽然很是不舍,但他也知道,月姬姜卿月身份雍容高贵,性情端庄自持。 虽说她已答应了自己的追求,但现时姜卿月能与自己紧拥相吻,已是他三世
修来的福份。 与姜卿月私下相处之时,一切需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绝不能操之过急。 祁青自认自己是一位各方各面,皆能够配得上她这绝色贵女的谦谦君子。 横竖随着接下来的相处与发展,与姜卿月发生肌肤之亲乃水到渠成之事,倘
若过于急不可奈,说不定会惹来眼前玉人的反感,更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祁青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神色一整,两人相对坐下。 “月姬指的是齐太公之事吧,我便是收到了消息,才立即赶回来。” 顿了顿,祁青沉吟着道:“齐太公大去之日已近,月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姜卿月把方才与丈夫燕离共同商议的决定说了出来。 祁青陷入了一阵沉默。 半晌后,他才无奈地点了点头,“现时也只能这么做了,解除婚约这件事便
交由我去办吧。” “此事宜早不宜迟,稍后我会先提前放出风声,也好缓解姜氏目前的一部分
压力。” 姜卿月软款温柔地望了他一眼,“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就交给你了。” 祁青见她看向自己的这一眼,眸中有秋波在流动。 那风情万种的绰约气质,真可谓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特别是现如今,她已明确答应了自己的追求,从名义上,现已是他祁青的女
人。 这种心理上的自豪感,真个是叫人心荡神旌。 祁青忍不住伸过手去,轻轻握紧了姜卿月的玉手,柔声道:“我回来的时候,
听到有人说北临君前几日又派人来相请月姬,有这回事?” 姜卿月有些微泛红晕地嗔了他一眼,却没有将素手从他手上挣脱。 “妾身以身体抱恙为由,把他的人给打发走了。” 祁青先是冷哼一声,“北临君是看准了大王病重,已至药石难愈的地步,近
来是愈发放肆了。” 他跟着面带温柔地深情凝望着姜卿月。 “我看,我们不如立即公开我们的关系,也好让北临君知难而退,不知月姬
意下如何?” 姜卿月冰雪聪明。 她其实能够猜到祁青这个提议背后所蕴含的含意,并不只是单纯的要让北临
君知难而退。 姜卿月知道,谦谦君子如祁青者,亦难以避免地如她所遇到的绝大多数男人
一样,无法自拔地的疯狂迷恋着她的美貌。 如今她已默许祁青的追求,祁青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天下人宣告他对自己
的所有权。 这是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作梦都想要做的自豪之事。 他的提议原本倒也无伤大雅。 但是姜卿月却是不得不为她心爱的夫君考虑。 接受祁青的追求,本就是别无选择之下的无奈之举。 夫妻二人心意相通,许多事情无需明言,双方都清楚。 姜卿月轻声道,“家族内耳目众多,北临君那边不用多久就会收到风闻,没
有这个必要了。” 祁青心忖虽是如此,可心中仍不免有些失望。 因主动公布两人的关系,与被动泄出风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效果。 但他听出了姜卿月话内的意思,也不好再坚持。 祁青站起身来,“如此,我便先去着手安排放出解婚风声一事。” 姜卿月轻轻颌首。 祁青起身之后,没有立即离开。 略一停顿,他忽然再一次把姜卿月搂入怀里,并俯下身去,嘴巴重重地吻上
姜卿月红润的朱唇。 “嗯……” 姜卿月哼出一声轻吟,但并没有推开他。 两人在书斋内又亲了一会儿嘴,直至祁青心满意足之后,这才春风满面地离
开。 姜卿月则轻轻叹了一口气,芳心却是有些纷乱呈杂。 离开卿月园后,燕离在府内的南园处碰到了其他几位家族的座上客卿。 化名徐桥的燕离,现时在府上其余者的眼中,是姜卿月跟前的红人。 围坐在园中的几人拉住了他,神色凝重地参详着齐氏那边的变动所带来的影
响。 诸人都意见不一,燕离则保留着意见,并未过多发表看法。 “大家都在,正好,我有事情正要与诸位商议。” 这时,邑上公子祁青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 众人连忙起身打招呼。 “祁公子。” “我刚与月姬谈完,我已让人去请大公子与二公子了,诸位与我先一齐到前
堂吧。” 说着,祁青目光无意中见到燕离也在场。 他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立即换上了一副与此前完全不同的亲近态度,道。 “徐先生也在,那更好了,接下来商议兹事体大,绝不能少了先生,也请徐
先生一并前来。” 见到祁青主动邀请,在座的其余几位座上客卿都露出了讶色。 眼前这位新晋的客卿徐先生,虽入府不久便得他们夫人器重,可在场的几人
皆明里暗里地感觉到,邑上公子祁青对这位徐先生态度一直颇为冷淡。 为何今日他的态度出现如此巨大的转变? 诸人能坐到诺大一个姜氏的座上客卿之位,自然都有几分眼力。 看得出邑上公子对徐先生的亲近是发自于肺腑,绝非虚假。 更教人奇怪的是,邑上公子此次回来见过月姬之后,为何突然换上一副春风
满面的样子。 实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场诸人之中,唯燕离一人对祁青因何这刻春风满面的模样,最为心知肚明。 他之所以如此,并且对自己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转变,无需明述,是因为妻
子在他离开后,终做出了选择。 她已答应了祁青的追求。 苦涩。 刺痛。 甚或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妒忌。 燕离的心中也说不清此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但他的面上却还必须强自忍着,不能表露出一丝半点的异常。 表面上还得装出受宠若惊,欣然应邀的神态。 个中苦楚,实难以为外人道。 当天夜里。 在所居屋子的榻子上,燕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与妻子成婚后,夫妻二人在婚后的这十数年里一直是琴瑟和鸣,鹣鲽情深。 大婚夜,夫妻俩深情凝望,与对方立下白头偕老誓约的一幕,仍仿似昨日。 但危机四伏的现实,却逼迫夫妻二人不得不亲手敲碎当日立下的美好誓愿。 燕离自认为自己非是小肚鸡肠之人。 他心中也清楚成大事者,绝不能拘于小节。 何况夫妻二人的决定,为的不仅仅是他们身后庞大的家族,更关乎着他们唯
一的爱儿燕陵。 若非如此,燕离也不会强忍着心中难言的痛楚,数度与妻子认真商讨此事。 为了他们的爱儿,夫妻二人愿意做出任何牺牲。 可纵然燕离心中早已做好准备,也自认自己能够承受这个决定所带来的一切
后果。 然而当他看见祁青从妻子的书斋内出来后,那满脸红光,春风得意的神态之
时。 那股隐藏于心底深处的痛楚,仍旧毫无征兆地迸发出来。 白天时,燕离尚能尽量不去想那么多。 到了夜里,当燕离一个人孤枕难眠之际,过往与妻子亲热温存的一幕幕,便
历历浮上心头。 这些幸福甜蜜的往事浮现心间,另一种难言的苦涩便随之而现。 妻子贵为当世三大美人之一,容貌美艳绝伦,竞逐于她的裙下之臣如过江之
鲫。 对这些数不胜数的追求者,妻子素来都不假与辞色。 邑上公子祁青成了无数追求者中,独占鳌头的第一人。 能够追求到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姜卿月,同为男人,燕离能够体会到那是一
种何等巨大的成就感与征服感。 对于世间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那是没有任何事物足以比拟的。 祁青作为楚国三大公子,风度翩翩,受无数豪门贵女钟睐,游戏于花丛。 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在此前与妻子的数次密会的时候,他们都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夫妻谁也没
有提,但谁都心中有数。 妻子美艳绝伦,祁青与她在一起,发生肌肤之亲是必然的事情。 这件事,才是横在夫妻两人心头不敢碰触,也不敢提及的一根刺。 偏偏又必须忍受。 燕离心中的痛楚,实难以为外人言道。 翌日。 在邑上公子祁青昨夜刻意放出风声的情况下。 一大清早,姜氏将与齐氏解除婚约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楚都。 王城上下立即受到极大震动。 皆因姜氏与齐氏的婚约,关系到了如今已贵为巫庙神女的齐家小姐齐湘君,
想不引起轰动都难。 由于此前姜卿月想要解除婚约一事,仅限于姜齐二族内部,外界知晓的人少
之又少。 如今齐太公大限已到,姜氏已根本不打算掩盖,故意以广而告之的方式放出
风声来。 不用多久,这则震撼的消息不仅将传遍整个楚国,更将插上翅膀飞遍中原诸
国。 就在整个王城上下尚未消化这则消息,无数人四下打听这则消息的真切性。 从齐氏一族传来了消息。 齐氏同意姜氏递呈而来的解婚书! 王都上下一片哗然。 齐氏的回应背后,带来了两个令人震撼的信息。 一个是两族解婚一事确凿,巫神女已恢复自由之身,再无疑点。 另一个,王都上下绝大多数人都在猜疑,已失踪了将近九个月,至今仍毫无
音讯的燕氏父子,是否已双双遭受到了不幸。 否则的话,姜氏怎可能痛下手来割肉,放弃与巫神女的婚事。 齐氏那边迅速同意得唯恐慢上半步,深怕姜氏又反悔的举止,更让人加深这
层猜测。 王都内,一些不愿坐看三大氏族壮大的人暗地里在抚掌庆幸。 也有不少人不免叹息。 经此一事,天下人都已知道,三大氏族之一的姜氏已元气大伤,且永远无法
回复到曾经的盛极时刻。 取而代之的,是同为三大氏族的齐氏,地位不仅不会随着齐太公的即将逝去
而滑落。 反而随着两族婚约的解除,恢复了自由之身的巫神女,势将令其身后的家族
地位更上一层楼。 齐氏小姐齐湘君不仅贵为巫庙神女,其本人更与月姬姜卿月同为当世三大美
人之一,有着倾国倾城的绝色美貌。 有幸见过她的每一位贵胄俊逸,绝大多数都曾在事后对旁人倾吐,他们在面
对着巫神女之时,再才华横溢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自惭形秽,配不上对方的
心理。 巫神女的美,是另一种有别于月姬姜卿月的倾世之美。 月姬雍容华贵,美艳绝伦,但凡第一次见到她的男人,心中想到的绝大多数
都是竞逐于她的裙下,与她共赴美妙的巫山。 而巫神女高贵典雅,倾世绝艳。 想得到她芳心的人更远甚于得到她肉体。皆因见过她的人皆个个自知,想得
巫神女倾心暗许,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如能得她芳心暗许,再借由此水到渠成地得到她尊贵的肉体,那更将是身为
男人无上的自豪与荣耀。 放在以前,能够享受到这独一一份殊荣的该只有月姬之子燕陵。 现如今两家已相互递呈了解婚书,巫神女终恢复了自由之身。 眼下,天下间所有王孙公子皆有了公平的竞争机会。 谁人能有幸迎娶巫神女,其与身后的家族势力,便能获得一步登天的捷径。 整个楚国王都,亦因此而陷入一片轰动之中。 这件事情,很快席卷王城,成为上至王孙公子们,下至贩夫走卒茶余饭后三
句不离的话题。 姜氏府邸。 后花园的小亭中,姜卿月与祁青正在谈话。 “王都上下,现在绝大多数人都在谈论着,齐氏会选择谁人成为他们的下一
任姑爷。”祁青手执纸扇,神态洒意地说道。 如今两族之间婚约已解,姜氏暗中面临的压力大减,深悉个中内情的祁青,
心情也轻松写意了很多。 不过姜卿月并没有如他那般轻松。 盖因她很清楚,她的爱儿燕陵对齐湘君一往情深,两族婚事已解,虽缓了姜
氏燃眉之急。 但今后当她爱儿归来,得闻此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连她这作娘亲的也
难以预料。 试问姜卿月如何轻松得起来。 因而哪怕齐氏那边的事后续已与姜氏无关,但事关他们的爱儿燕陵,姜卿月
仍忍不住暗中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沉默片响,姜卿缓缓道:“齐氏那边有属意的对象了吗?” “两族解婚的消息传开后,听说齐氏那边门槛都快被登门的人踩平了。” 祁青摇头道:“但是短时间内,齐氏应该不会那么快就下决定。” 姜卿月微一颌首,表示同意。 巫神女齐湘君现时成已为所有王公权贵子弟梦寐以求,争相竞逐于裙下的存
在。 但由于其身份独特超然,除了楚国之外,诸国权贵也势必要横插进来,并为
此暗中角力。 谁人能将巫神女迎娶入门,其身后的势力乃至国家,都将获得难以估量的好
处。 这是诸国谁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可以说,因为姜氏的解婚之举,令地位本就超然的巫神女,达到了前所未有
空前的关注高度。 换作他们是齐氏的当家之人,现时要做的就一定是待价而沽,选择能够给予
齐氏一族最大益处的人作为联姻对象。 巫神女齐湘君与他们爱儿燕陵同岁,有足够的时间。 因此,现时急的是数之不尽的追求者与各大世族势力,最不急的反倒是齐氏
一族。 祁青轻摇纸扇,淡淡地说道:“今日一大早,不仅平陵君与池承君便分别差
人请大公子与二公子到他们的府上说话,就连司马道那老狐狸,也请人来请我过
去他府上。” “这老狐狸,假惺惺地让我带一些安慰的话来给月姬,我看他心里头不知有
多么高兴。” 姜卿月轻哼一声。 平陵君与池承君分别乃楚王的次子与三子,与他们的兄长王储北临君跟姜氏
水火不容不同的是,这两位王室的主要成员与姜氏关系还算得上不错。 至于奸臣司马道,则尽如邑上公子所言,不论他说什么,纯粹都是虚情假意,
听过就算。 “不过,司马道这老狐狸虽谁都知他没安好心,但现时看来,他该已从两家
解婚之事,猜测燕姑爷与三小公子大概已遭不测,短时间内该不会来对付我们了。” 姜卿月听出祁青语气之中那一丝丝如释重负。 她面上没有任何表露。 祁青不知道的是,不仅她的夫君安然无恙,且已潜回了姜氏。 两人的爱儿,现时更是已被剑圣闵于收为传人。 待其技艺大成之日,她的爱儿必将重回楚都。 届时形势将出现翻天覆地的改变。 只是丈夫与爱儿仍存于世这件事,只有姜卿月一人知晓。 眼前的祁青虽深得她信任,但事关重大,姜卿月连他也不敢泄露,否则后果
难测。 姜卿月沉吟道,“司马道备受大王宠幸,一直以来视三大氏族为眼中钉,他
是不会因我姜氏元气大伤,就轻易放过我们。” “对于此人,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 “月姬说得是。” 祁青嘴上应道,心头想的却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原以为眼前的美人已
经逐渐接受了丈夫与爱儿遭受不幸的事实。 可是姜卿月方才在听到他谈及她亡夫与亡子的时候,那般般入画的盛世仙颜,
仍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明白即便已过了九个月时间,且已答应了他的追求,眼前这素来坚强的绝色
美人儿,仍未完全从失去挚爱的丈夫与儿子的悲痛中回复过来。 祁青心头稍稍泛起一丝不舒服。 心中暗忖着,他邑上公子现今已是与月姬姜卿月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自然不
能再让那对已成过去式的父子再占据他心爱女人芳心的位置。 想到这,祁青目光在眼前的玉人身上细细地打量着。 姜卿月妩媚雍容的玉颜,虽不施半点粉黛,但仅是那对映着星光的水眸,便
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心旌摇曳,甘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她今日身着竹青色的对襟襦裙,裙身用金色的丝线绣着朵朵盛开梅花,将她
丰挺的胴体衬托得极之典雅华贵。 曳地的长裙下,一对精致的浅青色绣履在裙摆下若隐若现,不仅令她窈窕的
曼妙身线更显摇曳生姿,更教人望上一眼便难以自抑地血气上涌。 近在咫尺地望着她时,更能清楚地感受到,姜卿月美得当真难以用言语来形
容。 望着眼前这肌肤胜雪,姿体曼妙得如同九天神女临凡的玉人,祁青越看一颗
心越是跳得剧烈。 这便是他邑上公子祁青的女人! 祁青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述的自豪。 鼻中嗅闻着从姜卿月玉体盈散而来的诱人体香,祁青目光火热。 他忽地起身,坐近到姜卿月的身旁,伸出右手,轻轻搂住了她的一只玉肩,
将她柔软动人的香躯靠拢到他的肩膀上来。 “月姬……” 祁青低声的呢喃,把姜卿月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她玉躯微不可察地一僵。 但很快,姜卿月便重新放松了下来,她没有拒绝祁青的动作,反而是顺从地
轻伏在他的肩上。 祁青顺势低下头来。 将脸埋首到了姜卿月雪白无暇的颈处。 令人心神俱醉的体香袭鼻而来。 只闻了一口,祁青当即便下腹一热,情欲渐生。 他另一只手搂住了姜卿月的腰身,嘴唇迅速地寻上了她红润的香唇,重重地
吻了下去。 “啊……” 姜卿月一声低呼,回过神之时,已被祁青紧搂在了怀里,红唇被他尽情地痛
吻着。 “唔唔……” 红唇被封,姜卿月只能从琼鼻中哼出呜咽的轻吟。 她虽已非是初次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亲嘴,但每次与祁青相吻之时,姜卿月总
会感觉到一颗心剧烈跳动得像要窜出胸口来。 那种隐隐约约背叛了心爱丈夫的背德之感,随着身前男人的痛吻,正在逐渐
地加深着。 缠吻之间,祁青的双手忍不住开始在姜卿月曼妙的玉躯游走。 姜卿月那包裹在华贵襦裙下的身体玲珑浮凸,引人遐想之极。 祁青的手从她柔弱的美背一路往下。 越过曼妙纤细腰身,最后落在她圆润的翘臀上。 隔着衣裙,当手心按压在姜卿月的香臀上时,那美妙无比的触感,令祁青浑
身欲火升腾。 “唔……唔唔……” 姜卿月无力地任由祁青在她的唇上痛吻着。 她的心神虽完全沉浸在他火热的缠吻中,但却仍能感觉到祁青越发大胆的手
上动作。 姜卿月雪白的玉手轻轻按在祁青的两肩上,似推半推着。 私下之时,与祁青有恋人之间的亲热举动,姜卿月并不是那么的排斥。 但是祁青此刻吻着她时,手上爱抚她的动作已稍为有些过了火,逾越了此前
两人私下相处时的界限。 姜卿月并非不愿意给祁青爱抚,只是他的举动在此时此地并不适宜。 卿月楼的后花园目前仍由她丈夫燕离在打理,后者如今在姜氏的地位已大大
提升,由于他看管这片花园,来此处是不需要通传的。 作为过来人,姜卿月能理解祁青初与她在一起时,想借由与她亲热,进一步
发展两人之间恋人关系的想法。 她自己也并非不愿意与他亲热,但却不适宜此刻。 她答应祁青追求一事,虽并未与丈夫明言。 但姜卿月很清楚,她不需明言,聪明如她丈夫者,会轻松地从祁青与自己相
处时的举止知晓这一切。 私底下与祁青的相处,是她与祁青的事。 但是在丈夫的面前,姜卿月却需维护着属于他丈夫的尊严。 心爱的丈夫随时都可能来这儿。 因此,姜卿月不愿意在丈夫的面前,被他看见自己与祁青有任何一丝半点亲
密的举动。 姜卿月艰难地推离开祁青,离开他那双火热的嘴唇。 “别这样,被人瞧见不好。”她半倚在祁青的胸前,轻喘着道。 但她话刚说完,整个人已被祁青横抱了起来。 姜卿月一声娇呼。 祁青此刻经过与姜卿月的热吻与爱抚,浑身的情欲早已被她深深的挑起,哪
里肯就此停下。 面对姜卿月的婉拒,他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将她横腰搂抱起来,横抱坐到了
自己的腿上。 祁青身材削长高瘦,比之身材高挑的姜卿月尚要高上半个多头。 此时他把姜卿月横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两人面对面,恰好相对而望。 看着眼前这美若天仙般的尤物,玉颊已染上两团红云。 娇艳欲滴的红唇就近在眼前,芬芳甘甜的如兰气息,正从她轻启的红唇中呼
面扑来。 祁青下体的阳物早已硬挺而起。 他忍不住再度张开嘴,用力痛吻姜卿月那沁香的红唇。 “嗯……嗯唔……” 姜卿月发出娇弱无力的呻吟声。 祁青不仅吻得比刚才更加用力和紧迫,他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体爱抚得亦更加
放肆。 姜卿月本能地想要推开他。 但这个时候,祁青一只火热的手已撩起她襦裙的裙摆,抚上了她裙下的一条
玉。 “啊……” 姜卿月猛然一阵轻颤。 玉腿被祁青手掌抚上的瞬间,身躯当即酥软无力,按在他胸口的玉手半点力
气都使不出来。 祁青心头一阵兴奋。 姜卿月身姿窈窕,身材纤长高挑,祁青一直都知道,她裙下定有着一对世所
罕见的美腿。 他虽然早有猜测,可当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地用手抚上她这对充满弹性的圆润
玉腿之时,祁青才发现,姜卿月裙下的美腿之诱人,实是想像中的也要难及万一。 她裙下的小腿修长圆润,膝盖之上的大腿匀称而又丰凝。 那柔滑的触感,丰软而充满弹性的触觉,立即引燃起祁青内心深处那让人欲
罢不能的情火。 祁青的手便这么探寻在姜卿月的裙下,不停来回地抚摸。 从她圆润的小腿,一直摸寻到她上方滑嫩的大腿。 同时,祁青的嘴唇仍紧紧缠着姜卿月的芳唇不放,吸吮着她香软芬芳的檀口。 待将姜卿月的玉腿摸了个遍后,祁青想起她的玉足尚未抚弄过。 热吻间,祁青的指尖轻轻一勾,随即把姜卿月足上那只浅青色的绣履褪了下
去。 姜卿月裙下精致小巧的玉足,随即被祁青的手握入了手中。 她的玉足纤瘦小巧,如一轮弯月,在短薄雪袜的包裹下,散发着淡淡的温度。 柔滑轻嫩的温热触感,传透了白袜,触碰到了祁青的手心上。 祁青心中难言的兴奋。 仅仅摸到姜卿月玉足的一霎那,他下身便兴奋得阳具勃然硬起,几乎要捅穿
他的裤子,让他难受得不行。 “嗯……” 而当祁青的手揉握住姜卿月秀足的瞬间,怀中的玉人陡然发出一声媚荡入骨
的呻吟。 与祁青嘴唇紧贴的红唇,忽然像情动了一般,激烈地回吻着祁青。 檀口中那条香软的玉舌,更是主动地探寻到了祁青的嘴里,引诱着他的舌头
与那丁香玉舌作激烈交缠。 祁青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他完全没有想到,当他爱抚姜卿月玉足的时候,她的反应竟会如此前所未有
的强烈。 祁青激烈地拥吻着姜卿月,唇舌激烈地交缠。 沉浸在男女之间激情情浓之中的二人,没有注意到。 此刻后花园的月洞处,一个男人的身形悄隐于洞后,如遭雷殛般地立于原地,
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燕离来到花园已有一小会儿。 他来这是有要事与妻子商议。 抵达卿月楼外之时,他碰到妻子的贴身侍女盛雪,从她嘴里得知妻子与祁青
正在后花园内谈事。 听到邑上公子祁青也在,燕离留了一个心眼,刻意放缓了脚步,并将脚下的
声息收敛。 他虽觉得光天化日下,妻子与祁青应该不会有什么亲热举动。 但本着以防万一的心理,燕离还是谨慎地来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花园外见到眼前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浑身抖颤。 邑上公子祁青,此时搂着他心爱的妻子,不仅与她热烈地缠吻着。 他的一只手,更是将妻子的襦裙撩了起来,令姜卿月那对雪白无暇的晶莹玉
腿,半露在了空气之中。 见到妻子裙下包裹着白袜的精致秀足,正被祁青紧紧地握入手里,尽情地揉
捏把玩着。 这令人心跳狂震的一幕,几乎令燕离整个人呼吸难畅。 心脏疯狂地跳颤! 月洞后,燕离目光死死地望着花园凉亭内正发生的一幕。 心头升腾起浓浓的酸楚。 昨夜在榻上辗转反侧,燕离于心中不停告诉自己。 妻子现时已与祁青在一起,两人已经是恋人,他们做着恋人之间做的事,也
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没有必要去妒忌。 更没有必要因此而痛苦。 那都是夫妻二人共同的选择。 可是,当见到心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她最珍贵的玉足,也被别的男人
握在手中爱抚把玩…… 那种本该属于他一个人的私有物,被他人强占的痛楚,有若万针穿刺般,排
山倒海地袭来。 痛入骨髓,连绵不断! 看着正与祁青热吻,玉颊已飞升起两团红晕的妻子,燕离手足感到一阵冰凉。 他心头无比苦涩…… 他不应该来的。 眼前的一幕,除令他徒增气堵心闷之外,别无好处。 他告诉自己,现在该做的就是离开这里。 但是见到妻子与别的男人亲热,他的脚下却如生了根一般,无法挪动半分。 花园内的两人热吻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 当两人唇分之时,燕离清楚地看到,妻子的玉颊已溢满了象征春情的红潮。 望向祁青的那对美眸中,更是有盈盈的情意在流动。 祁青则更加不堪。 他不仅目光炽盛地与姜卿月深情对视,从燕离的角度望去,更可清楚看见他
下身已高高耸起一个凸起。 显是在与妻子的亲热里,祁青早已欲火熊熊。 看着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燕离心中更是又酸又痛。 他悄声无息地离开。 却没有离去。 他尚有要事要与妻子诉说,若二话不说就离开,那么稍后妻子定会从侍女盛
雪处得到哪他来过。 燕离不想让妻子知道,他刚才已目睹她与祁青之间的亲热过程。 他心中苦笑。 明明妻子已与祁青有过亲热举动,夫妻双方也都心知肚明,身为妻子的姜卿
月与祁青之间,接下来必然会,也不可避免地将发生更进一步的发展。 但姜卿月也好,燕离也罢。 夫妻俩都不愿意对方知道,那些会对对方造成伤害的事。 作为妻子的姜卿月,是不会愿意燕离知道她与祁青之间相处的详细细节的。 同样,燕离也不希望妻子知道,他其实已经看见过她与祁青在一起时的亲热
情景。 那样,作为妻子的姜卿月,必然会因此产生对丈夫的深切愧疚,进而动摇夫
妻二人的共同决定。 这种奇怪的矛盾心理,事实上正是夫妻二人都深爱着对方的一种本能反应。 燕离悄悄退离后花园。 重新进来之时,他不再刻意收敛脚步声。 他相信以妻子与祁青的耳目,应该能够轻易发现来人。 从卿月楼至后花园的这程小路,想必应该足够两人恢复平时的状态。 燕离猜得不错。 当他再次来到花园时,亭中的二人已恢复了相对而坐。 但是两人刚刚浓情蜜意的亲热,仍是在双方的脸上留下了未能抹去的痕迹。 例如祁青面上的春风满面,以及姜卿月耳根子尚未褪去的红潮,无不说明着
刚才的两人之间是何等的情热。 见到燕离到来,姜卿月微泛红晕的双颊掠起一丝丝不自然。 而她对面的祁青则春风满面地招呼着燕离坐下。 “徐先生请坐。” “先生脚步匆匆,想必来此非是照料花园那么简单吧?” 燕离装作一无所觉的模样,先是与两人打了声招呼。 入坐后,他才点了点头,道:“祁公子猜得不错,在下从公孙府离开后,立
即就赶回来面见夫人。” 祁青略感讶异地道:“公孙府?” 一旁的姜卿月,此时已将面上的不自然掩饰了下去。 闻言,她问道:“先生怎会到公孙府去?”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王都只有一个公孙府,那便是御史公孙朔所在的公孙府。 公孙朔乃当朝元老之一,膝下二子,长子公孙文,次子公孙武,兄弟二人一
文一武,皆在朝中就任要职。 公孙氏乃王臣世家,虽远不如三大氏族那般强盛,但也算是势力不弱。 只不过公孙朔在朝中任职多年,从来都是立场中立,不卷入任何政治斗争,
亦不与任何势力结交。 因此公孙府与王都绝大多数氏族,包括姜氏一族在内的关系都不近。 陡然间听到燕离这么一位客卿到了公孙府去,姜卿月与祁青都觉奇怪。 燕离沉声道:“我曾在市集偶遇公孙朔的长子公孙文,他知道我是姜氏一族
的客卿,便邀我入府谈话,让我带一些话给夫人。” 姜卿月秀眉紧蹙道:“是什么话?” 燕离简明扼要地道答道。 “公孙文请我带话,公孙府上下有意想与姜氏攀亲,公孙文想将自己的女儿
许配予燕陵公子。” 话音落下,不管是姜卿月还是祁青,皆露出惊愕之色。 祁青皱着眉头,一头雾水地道:“公孙府与我姜氏素来很少来往,我们前脚
刚与齐氏解除了婚约,他们后脚就差人来攀亲,公孙府究竟意图什么?” 不说邑上公子祁青猜不明个中缘由。 就连姜卿月与燕离夫妻俩,也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公孙府此举疑点重重,月姬,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慎重的好,最好仍是一
口回绝,什么事都没有,以免当中有诈。”祁青皱眉道。 姜卿月却是与丈夫对视了一眼,沉吟道。 “事情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不过,爹曾与公孙老先生当朝共事多年,曾对
妾身说过,公孙老先生是个不错的人,爹看人一般不会看错。公孙府此举,想来
对姜氏该没有恶意,这件事待我想想再说吧。” 祁青劝阻的原因也只是为了避免其中的风险。 但见姜卿月似有些意动,而他一时间也暂时想不出公孙府有何恶意,便闭嘴
不言。 姜卿月看得比祁青更清楚一些。 在她看来,公孙府想攀亲可能只是一个借由雪中送炭的举动,实际是意图与
姜氏结盟的姿态。 毕竟公孙朔是与姜、齐两位老太公同辈份的当朝元老,其年岁已高,还能吃
几载谁都说不清楚。 若借与姜氏攀亲,而与姜氏结盟,待公孙朔百年之后,公孙氏也能减少动荡。 公孙府此举或许是未雨绸缪。 只是公孙府势力远不如姜氏,换作一般情况,姜卿月或许根本不会考虑。 但另一件事情,却是令姜卿月认真地考虑着此事。 公孙文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名叫公孙晴画。 姜卿月见过这位公孙府小姐几面,对其印象非常深刻。 原因无他,整个王都除她姜卿月之外,便属这位公孙氏小姐最为貌美,连池
承君最疼爱的掌上明珠琳阳郡主商蝶,在容貌上仍要逊这位公孙小姐一筹。 这位公孙小姐不仅生得如花似月,性格亦温婉端庄,落落大方。 她的美貌或许比不上巫神女齐湘君,但至多也仅是稍逊半筹,据闻王都许多
王孙贵族一直在竞相追求于她,但从未听闻过公孙小姐有倾心的人。 如今姜氏与齐氏的婚约已解,作为娘亲的姜卿月,亦难以预料爱儿有朝一日
回来后知晓此事,会有何种反应。 姜卿月清楚爱儿对齐氏小姐的爱慕,她想尽可能地在别的地方补偿爱儿。 这位公孙小姐虽比燕陵大了两岁,但这少许的年龄差距根本不成问题。 综上所述,公孙府突然的攀亲之举,却是恰好令姜卿月意动了。 燕离从妻子的反应,已知她做好了决定。 他并没有意见。 因燕离的想法亦与妻子差不多。 不过事关两人的爱儿,此事夫妻二人私下仍要再讨论讨论。 “除此之外,徐先生还有别的事吗?” 祁青见事情谈完,便望向燕离,“若没有的话,我与月姬一会尚要去会见几
位重要的客人。” 燕离忙起身道:“在下没别的事了,先行告辞。” “徐先生便请自便。” 听着祁青说的这些话,姜卿月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飞快瞥了丈夫一眼。 目睹才人神状的燕离,自是心知肚明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见。 纯是两人刚刚经历了一阵浓情蜜意,刻下祁青想要与他妻子趁热打铁,多些
私下相处罢了。 他心中痛苦,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什么都没发现。 恭敬施礼后,便转身离开。 就在燕离即将拐过月洞的时候,他的余光忍不住往亭子望去。 见到祁青这时凑到妻子的耳边,亲昵地对她说了些什么。 而妻子则面似红火地瞪了祁青一眼,那一嗔可谓风情万种。 燕离心中猛然一颤。 他虽听不到祁青在妻子的耳旁说了什么。 可是从妻子那娇嗔的反应瞧来,祁青在妻子耳畔所说的私密话,极可能是他
一直最害怕的那种话。 妻子与祁青今晚很有可能就会…… 想到这,燕离心中泛起无尽酸楚。 他几乎是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后花园。 他最怕的暴风雨,今夜很可能便会登临。 他该怎么做? 此刻的燕离,心中痛苦万分,也矛盾万分。 若此时他鼓起勇气对妻子说,要她断绝与祁青的关系。 燕离相信,妻子一定会照他说的去做,彻底斩断与祁青的情丝。 但是他能这么做吗? 祁青绝非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 他贵为楚国三大公子,出身权贵,之所以留在姜氏,尽心尽力,全是看在他
妻子的面上。 事到临头,若在这个时候把他赶出姜氏,那不啻于为姜氏平白树立了一个强
敌。 他不会这么做。 更不能这么做。 他燕离不能如此自私,仅凭个人喜恶,反复无常,置妻子与其身后的家族于
不顾。 更别提此事还关系到他们的爱儿。 没有祁青在前方抵挡,权势越发膨胀的北临君,绝非现时的姜氏能轻易应付
的。 只能任由风暴如期降临吗? 燕离真的不知道。 他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子,把自己锁在房中,一步也不出。 随着夜色的降临,燕离心中的惶惑也越发浓烈。 他不敢去想妻子与祁青的事,可脑海里却总忍不住继续去想。 燕离叹了一口气,走出屋子。 妻子所在的卿月楼,在漆黑的夜幕中,隐隐约约,看得并不真切。 平常这个时刻,妻子的小楼该尚灯火明亮,而今夜小楼内的灯火明亮与往日
暗淡了许多,像是不愿显露在漆黑的夜幕中。 燕离心中一颤。 他整个人如万蚁噬心般痛苦。 这是他重回姜氏之后,最为煎熬的一夜。 脑海中,往日与妻子亲热温存的画面,一幕一幕如同蟠螭灯一般的闪现。 每闪现一回,他内心痛楚便加深一分。 妻子现时正在做着什么? 祁青是否正与她在一起? 妻子风情万种地嗔祁青的那一眼,又一次在燕离脑海中闪现。 燕离浑身猛然一颤。 他现时的状态很不对。 他虽已失去与人动手争雄的能力,但剑道修为仍在,此时的状态,几乎就是
即将走火入魔的征兆。 燕离心中大凛。 更加深切地痛苦与犹豫。 是的。 他其实是有办法可以亲眼去确认,妻子现时正在做着什么。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做,也从来都不想去做。 那样会让他看上去像路边的乞丐一样可怜。 不,比那更可怜。 更卑微。 燕离试着静下心来,但无济于事。 胸口那股闷烦越来越浓烈。 燕离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心魔会吞噬他的内心。 心魔来自于他的执念。 消灭心魔唯一的方法,就是亲眼去确认。 燕离别无选择。 趁着夜色,他来到了姜氏的南园。 南园共有四口井,其中三口现时满水,唯居北的一口是个枯井。 这口井,也只有在雨水丰沛的季节时,才会满水上来,一年四季至少有三季
是枯的。 井底离井面大概三丈,不高但也不低,以燕离现时的身手下去并不容易。 但他没有任何犹豫。 四肢撑在井边的四壁上后,他一点一点慢慢地挪下井底。 他身上带着火折子,但这刻没有去点燃,而是用手不停在井的四壁搜索着。 半晌后,燕离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一块略微有些凸起的石壁。 他先是用手掌抓稳那块石壁的凸起部位,没有往里推,而是往外拉。 石壁缓缓移动了数寸,这时,燕离又复往内里推。 整个动作重新三次之后,只听见“喀嚓”的一声轻响。 燕离的面前缓缓出现了一个能够容纳一个人弯身而进的通道。 燕离弯身而入,将通道缓缓关上。 他点着身上的火折子,借着火光径直往里。 这是一条秘道。 姜氏建府伊始,便存在着的一条绝密秘道。 这秘道整个姜氏上下现今唯两个人知道,一个是他妻子,另一个就是他。 连姜卿月的两位兄长也对此一无所知。 这个密这也是所有姜氏族人遭遇大难之时,最后的生路。 是姜老太公临终之前,再三叮嘱给姜卿月与燕离知晓的。 姜卿月仅来过一次,探寻了大概的地道走向之后,后续的探寻工作都是燕离
一个人完成的。 他对秘道了如指掌,知晓每一条通道通往何处,如何开启,如何关闭。 秘道的总出口有两个,一个通往城郊,另一个通往王都西街的一处大宅。 除此之外,秘道的内里亦是四通八达,连接着姜氏府内大大小小一共十九个
地方。 这些府内的通道皆只能从秘道内往外而出,不能从外往内。 从外往内的入口,仅少数的几条。 在这四通八达的秘道里,有一条是径直通往姜卿月所在的卿月楼的。 不仅通往卿月楼,还鬼斧神工地通往小楼第三层顶端的阁楼。 这条通道妻子姜卿月并不知晓。 夫妻之间,信任是至关重要的。 如若可以,燕离决不愿用这样的方式去暗中偷窥妻子在做什么。 可是他别无选择。 若不亲眼目睹,他内心滋生的心魔或会将他的理智彻底吞没,令他永远臣服
于心魔之下。 燕离已是抱着一往无前的心态而来的。 唯有亲眼目睹,他才能够彻底放下心头的执念。 不再患得患失。 但饶是如此,在通往卿月楼的密道途中,燕离心中仍在作着天人交战。 最终决绝战胜了挣扎。 他终沿着密道,抵达了卿月楼。 沿着仅可一人行走的狭窄石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去后,一个容一人弯身而过
的红色木门出现在尽头。 若有人从这小门的外头看,它的后面从视觉上瞧只会是阁楼的尽头,绝不会
有人想到这后面竟别有洞天。 设计出整个密道的工匠,其技艺确是巧夺天工。 任谁都想不到,整座木制的卿月楼内,会有这样一条密道从阁楼连通地底。 推,还是不推? 燕离再一次陷入艰难的挣扎。 胸口中的那股烦闷之感,已愈发强烈。 他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通往阁楼的红色小门。 既是阁楼,自然是在所有房间的更上方。 燕离此刻所处的位置,位于小楼最东侧的一个房间之上。 他的妻子所在的房间,亦是二人一直以来的婚房,在小楼的另外一侧,也即
是最西侧。 燕离必须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所以在出密道前已脱下了脚下的靴子。 阁楼离屋顶的距离仅有半人高,燕离纵弯着腰仍前进得相当辛苦。 他尽量地踩在结实的木沿处,结实的木沿亦能最大限度地不发出声响。 近一盏茶的时间后。 燕离终来到了妻子所在的闺房上方。 下方就是妻子就寝的内室。 终于来到了此处,燕离的内心却是紧张到了极点,甚至一失丧失勇气,想要
折返回去。 小楼的每个房间与阁楼之间为了通气,作了许多透气的设计。 因而阁楼与房间内是有一些极不起眼的透气小孔连通的。 燕离此时的跟前就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透气小孔。 这个位置,能够从侧方位将下方屋内绝大多数场景尽收于眼底。 亦包括夫妻二人就寝的床榻。 燕离现时只需往前稍移,即可看到内中景况。 但是此刻,他一颗心却是疯狂地在跳动,怦怦作响。 以至于耳旁一时之间尽是自己疯狂的心跳声,连房内什么声响都完全没有听
到。 经过激烈的犹豫与挣扎。 半晌后,燕离终下定决心,伏趴着的身体略微匍匐着往前稍移。 当他一只眼睛终凑至那细小的透气小孔眼之时。 下方出现的一幕,令燕离血气陡然往头上冲涌。 他只听见耳边“嗡”的一声震响。 整个人有若五雷轰顶。 他深爱的妻子姜卿月,这刻除玉足一对洁白的雪袜尚未褪去外,浑身上下一
丝不挂,玉体横陈地仰躺在屋内的矮榻上。 邑上公子祁青赤身裸体地半跪在他妻子的身前。 妻子两条雪白的玉腿正被祁青大大地分开,并高举着。 随着祁青腰臀有力的不停耸动。 从燕离居高临下的视线下,可清晰地看见姜卿月身下那粉嫩嫣红的美丽花穴,
此刻一根水淋淋的黝黑坚硬阳具,正在她湿润的蜜穴内有力地快速进出着。 啪啪啪…… “嗯……嗯嗯……啊……” 随着祁青肉棒有力的大出大入。 他心爱的妻子早已腮晕潮红,玉颜微醉地躺在祁青的身下,娇腻地呻吟着。 任由祁青喘着粗气猛力冲杀。 随着祁青阳具的不断进出,姜卿月那圆润挺拔的雪白玉乳,亦随着他激烈的
抽送而不停悠来晃去。 雪白酥凝的乳房上,两颗如宝石般的乳头,亦早已因情动而尖尖勃起。 祁青一边重重喘着粗气,用力挺耸之间,一只手用力搓揉着他妻子饱满硕坨
的美乳。 榻子上那令人热血奔腾的激情一幕…… 令上方的燕离遭受到新所未有的重击。 他的脑袋仿佛被一颗惊雷轰然炸开。 眼前尽是一片红色。 邑上公子祁青! 正在操弄着他的妻子! 肏着与他燕离立下白首之约,最心爱的爱妻姜卿月! 妻子完美无暇的身体,终被邑上公子祁青彻彻底底地占有了! 妻子冰清玉洁的肉体,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 燕离只觉浑身手足冰冷。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整个人几乎差点要栽倒下去。 第十三章? 阁楼上的燕离,只觉浑身血液疯狂地涌上脑袋。 脑海中一片空白,仅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 邑上公子祁青,正在操弄着姜卿月,肏弄着被他视作生命之中最珍贵事物的
对象。 他最心爱的妻子! 看着妻子雪白的玉腿被祁青大大分开,后者下身那根粗壮黝黑的阳具,此时
一下接着一下,极之有力的猛力撞击着妻子那紧致的花穴口。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彻响之余,看着妻子在祁青的身下婉转哀啼,承欢胯下的
模样。 燕离只觉浑身像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 整个人几乎要瘫倒在地。 虽然今日在花园内,见到两人之间亲密举动之时,他就已隐隐约约地感觉到,
今夜或许有不敢想像的事发生在两人身上。 可是,当他此刻真的亲眼目睹着自己最心爱的妻子,终被另一个男人抱上了
榻子。 她身上的衣裙已被对方一件件地除去,现出她完美无暇的尊贵玉体,并且正
与对方作着最激烈的交欢。 纵然心中深处早有预料与准备,可当他亲眼目睹到妻子真地被祁青抱在榻子
上操弄着之时,燕离仍然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心中涌起强烈的痛苦。 那翻腾的痛楚,几乎像要撕裂开他的胸口。 剧烈的酸楚,令燕离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嗯嗯……啊……” 妻子那媚腻的呻吟声,从她红润的檀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 祁青半跪在妻子的身前,一手搂着她一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一边前后晃动着
腰臀。 黝黑的肉具有节律地在妻子的体内进行着抽送。 从燕离的角度往下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此时的邑上公子祁青,在妻子的
身上驰骋之际,他那张英俊的面庞早已因无尽的兴奋而涨得发红。 他的脸上此刻带着一种难以言述的自豪意味。 那是一种成功征服了朝思暮想之人,而兴奋到极点的神情。 燕离能够理解此时祁青脸面露出的自豪神态。 换成世间任何一个男人,成功地抱贵为当世三大美人的妻子抱上榻子,压在
身下操弄,想必没有哪个男人能够保持理智。 看着妻子躺在他身下,随着祁青激烈的抽送动作,胸前雪白丰硕的美乳,正
兀自激烈地前后晃荡,晃出两道令人目眩神摇的美丽弧线。 而他身上的祁青则一直低着头,目光紧紧望着胯下的绝色美人。 像是要随着他腰胯有节律地戳入抽出,将身下玉人那娇喘连连的盛颜仙姿,
所呈现出的一丝一毫的细微神状都要尽收入他的眼底。 燕离看得心中翻江倒海。 痛苦得几乎难以自抑。 与心爱的妻子婚后十多数,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与他举案齐眉的妻子,与
别的男人在榻上朝廷如此激烈的交媾。 被祁青半压在身下的姜卿月,随着他的深情挺动,美艳绝伦的俏面已晕红密
布。 显是已在祁青的猛力的抽插下,已完全沉醉在男女之间激情的欢爱之中。 燕离心中充满了浓浓的苦涩与酸意。 祁青外形削瘦,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但却是有着一根与其外形并不相符的
阳具。 其尺寸不仅颇为粗长,连肉具表面的色泽亦较之一般男人更加黝黑。 茎身布满狰狞骇人的青筋,就连阴部的毛发也极之浓密。 这正是其男性能力雄厚的一种象征。 因其阳具的粗壮,祁青每一次捣入他妻子的体内之时,总能感觉到他腰身出
现的阻滞感。 而待祁青每次抽拔出来之时,燕离更能清楚地看到妻子下身花穴口的嫣红嫩
肉,几乎是将祁青整根肉具尽根包裹着。 燕离心中酸妒翻腾。 此前在与妻子谈及那件事情的时候,他曾数度问过自己。 若是有朝一日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行欢,他燕离能否承受那
痛苦的一幕。 当时的他,无法回答自己。 但现在,那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无法回答的问题,终于成了眼前他亲眼目睹
的,已成了无法挽回的既定事实。 心爱的妻子,终与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合体交欢。 被别的男人彻底地占有。 燕离心中说不出的痛苦。 这一瞬间,他甚至破天荒地在自己作出决定之后,事后第一次泛起了深深的
后悔。 如果他今日在见过妻子与祁青亲密的举止之后,反悔此前的决定。 他相信以妻子对他的深情,不管后果如何,她仍定会毫不犹豫地断绝与祁青
的关系。 可事到如今,后悔已无用。 特别是当燕离看到,寝室内,此时横躺在祁青身下的妻子,随着前者腰身一
下接一下的用力的抽弄,她那早已红霞密布的俏面,已是美眸半睁半开,呈现出
一片迷离。 妻子此刻娇靥上红晕满面的迷离神状,作为丈夫的燕离并不陌生。 每次夫妻二人行房至临近情欲的高潮之前,妻子那美若天仙的俏面上,都会
露出类似的神态。 燕离一颗心泛起深深的刺痛。 妻子的反应,表明了她与祁青在榻上交欢之时,不但没有任何的抗拒。 相反,还全程地投入到了与邑上公子祁青激烈的欢爱之中。 尽情地享受着在他胯下,被祁青猛力抽送时那种醉人的快意与美感。 “嗯嗯……啊……嗯……” 妻子的呻吟声,随着祁青记记尽根的重凿,变得越发的急促。 她此刻秀颜泛红,有如天籁般的呻吟声,足以令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忍
不住欲火焚身。 可是她的呻吟声越是娇腻动听,听在燕离的耳中,对他造成的伤害就越发深
刻。 阁楼上,下方激烈的一幕对燕离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妻子雪白的玉腿已被祁青大大地分开来,后者将她的左腿微搂在怀中,一边
亲昵爱抚着妻子包裹着雪袜的玉足,一边面带微笑看着她,下体奋力地抽送着。 妻子尊贵的胴体,在祁青的身下婉转扭动着。 啪,啪,啪…… 肉体撞击之音,密集而又富有节律。 姜卿月的喘息声已开始变得有些断断续续。 燕离见到,随着祁青记记尽根的撞击,妻子已是玉腮通红,丰凝的玉乳随着
祁青的猛力动作而晃荡得越发剧烈。 嫣红的小巧乳头,已经因为情动而高高地翘立起,仿佛两颗镶嵌在雪白乳峰
上的嫣红红宝石,令人望上一眼便足以欲火丛生。 “嗯嗯……啊……青……你……你慢点……” “慢点好吗……” “妾身……妾身有些受不了了……” 阁楼上的燕离,亲眼目睹着心爱的妻子在祁青的胯下婉转承欢。 看着祁青粗硬的黝黑肉具,在她尊贵动人的胴体内快速地进出抽送,直将妻
子插得娇躯一阵猛颤,呻吟之间,半带呜咽地喊出了这些话。 燕离心中涌起深深的刺痛。 与妻子成婚十数年,夫妻二人行房之时,不管如何情深,妻子在床上都是那
般的端庄自持,半句闺房密话都耻于言说。 眼下与祁青在榻上欢爱,妻子却是对其说出了在燕离面前从不曾述说过的话
来,叫燕离如何能不心中作痛。 邑上公子祁青虽在器物上的尺寸,比之他燕离稍胜小半筹,但他抽送妻子的
力度动作,燕离自问祁青并没有胜过他多少。 可妻子在他胯下,却被祁青插得云鬓散乱,上气不接下气。 妻子这几乎从来不曾在双方夫妻行房过程所出现的神态,证明了妻子在与祁
青交媾之时,那种强烈的兴奋与刺激,已远胜过她与作为丈夫的自己交缠欢爱。 否则素来端庄的妻子,绝不可能在欢缠的过程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燕离心中无比刺痛。 而祁青则似乎对自己能将贵为三大美人之一的妻子,操弄到嘴中呻吟出这样
的话来,感到万分的自豪。 他不仅没有听从姜卿月的话语慢下动作来,反而用力地搂紧了她两对雪白的
玉腿,加快了肉棒征伐抽送的速度。 祁青那根水淋淋的黝黑阳具,不停地在妻子粉嫩娇腻的花穴快速进出,直肏
得啪啪作响,水声四溢。 啪啪啪…… “嗯嗯……啊……啊……” 姜卿月被他肏得娇吟连连。 红晕爬满了她赤裸动人的胴体,雪白硕砣的乳房也随着祁青用力顶撞的挺插
动作,而不断前后晃荡。 “啊……青……你慢点好么……妾身……妾身快受不了了……啊……” 祁青身下的姜卿月,已被前者猛力的捣插,戳得浑身娇躯剧颤,言语亦变得
有些不清起来。 醉人的呻吟从她的檀口断断续续地吐出。 面对妻子哀啼连连的恳求,祁青不仅没有放慢身下的动作。 反而挥动着胯间那粗挺的阳物,在妻子那紧致湿腻的花房内更加急速地刺插,
直把妻子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嗯……啊啊……” 看着邑上公子祁青这般毫不怜惜地操干着他的妻子。 燕离心中是又酸涩,又痛楚。 姜卿月于他心中最是珍贵无比,夫妻二人成婚多年来,每次行房之时,燕离
都对她小心翼翼,深怕在床事上弄疼了妻子。 对于深爱的妻子,燕离深切疼爱她都来不及,从来都不曾过于用力。 看着下方的祁青猛力地挥戟痛戳着他的妻子,燕离心中真个是缠痛万分。 他明白,祁青此刻是出于彰显他男人的雄风与自尊,以及那种从身心彻底占
有身下绝色美人儿的自豪心理,方这般猛力操干。 可是看着心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这样肏,燕离心头仍是如同针刺一般痛楚。 祁青快速而又密集地抽送了一会儿。 随着他的挺动,他望见姜卿月雪白的玉足在眼前不住地晃动,那包裹在薄薄
雪袜内的精致秀足,似令他格外的心热。 抽送了一会儿之后,燕离便看见祁青倏地放缓了身下的动作。 这个动作也令得妻子终得以喘歇一口气。 只见祁青将妻子一条雪白的玉腿,横搂至自己的身前,手心握揉住妻子的洁
美的脚踝,将她这对包裹在薄袜内的精致玉足提送至自己的面前。 祁青一边近距离欣赏着妻子雪白的秀足,一边将脸庞缓缓地凑近到妻子的足
底下。 随后闭上了眼睛,深情地迷嗅了起来。 燕离看得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妻子有着一对引以为豪的秀美韵足,她的玉足纤瘦尖弯,握入手中之时柔弱
无骨,温润细腻,备受燕离所钟爱。 但出于对妻子的尊重,夫妻俩行房之时,燕离最多只是用双手去爱抚妻子这
对美丽的莲足。 从不曾像邑上公子祁青眼下这般,将整张脸埋入到妻子的玉足底下,深情迷
醉地嗅闻着她的足香。 “嗯……嗯……别……青……不要亲……” 下方的妻子蓦地颤吟了一声。 却是祁青迷醉地品闻着爱妻的美足之后,竟是伸出舌头,对着妻子的脚心开
始一点一点地舔弄了起来。 “别……不要亲……” 面对妻子的哀啼,祁青仍旧不停地舔吻着她的玉足,嘴中含混不清地说道。 “月姬的小脚,又香又软,更芳香怡人,怎么吻都吻不够,唔……” 耳边听着祁青称赞妻子的情浓话语。 再瞧着妻子躺在邑上公子祁青的身下,在祁青深情吻足,缓缓抽送之下那玉
颜泛红,心神俱醉的模样。 燕离只觉胸口似被一块万斤巨石重重压着,连呼吸亦难以进行下去。 木已成舟! 眼下他已亲眼目睹了妻子与邑上公子祁青发生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今夜过后将有实质性的飞跃突破。 从今往后,妻子再也不只属于他燕离一人。 另一个男人,已如他这丈夫一般,成功地彻底占有了妻子。 燕离心中苦涩。 他在心中反复地询问自己。 他不断地患得患失,犹豫不决,不就是深怕会知道妻子已与祁青行房的吗? 如今既然他已亲眼目睹,他还有必要再看下去吗? 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在榻子上被别的男人操弄? 燕离如此反复地问着自己。 但大概是心中渴望着能在妻子的反应中,找到她心中仍仅深爱着自己一人的
理由。 纵然这刻心如刀割,燕离仍旧找寻不到离开的借口。 阁楼下的房中。 随着祁青唇舌越发迷恋地舔弄着妻子的玉足,妻子那赤裸的胴体扭动得愈来
愈激烈。 妻子的双足是她身上的敏感点,这点作为丈夫的燕离是非常清楚的。 但以往夫妻二人同房之时,他从未像祁青这样用嘴唇去舔砥吮吻爱妻的这对
秀足。 大概是第一次被男人这般亲昵地吻吮,燕离看到妻子的反应越发情热。 她红唇中轻吐的呻吟声,正在逐渐变得激昂。 祁青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身下的美人儿,大概是承受不了身下玉人这旖旎动
人的美态。 祁青倏地松开了嘴,缓缓地抽拔出深茂在妻子体内的肉具,转而将妻子两条
美腿分别架往两边肩上。 他的身子微微地向前倾压,姜卿月丰凝的香臀随即被他略微地带离了榻面。 做完了这一切后,燕离看到,祁青并没有急着重新插入姜卿月的玉体。 而是伸出手,捉住了妻子的一只玉手,来到了他的胯间。 让妻子青葱般的纤指握揉上了他胯下那根布满晶莹玉液的湿润阳具。 正处于沉醉迷离中的姜卿月,在祁青的肉具离开她的身体后,她的美眸终于
微微地睁开来。 随后她便感觉到,祁青捉着她的手握上了一根硬得发烫的水淋淋大棒。 阁楼上的燕离,望见妻子微微地娇喘着。 跟着,妻子便面带迷离地握上了祁青胯间硬立的阳具,温柔地牵引着他圆硕
的龟头,抵在了她两片湿润的花唇中间。 看着妻子主动引导祁青阳具到她花穴口处的动作。 燕离心中再次一痛。 如同被刀割上一记一般。 而下方的祁青,则带着一种征服者方有的胜利者笑容,在燕离紧张急促的注
视下,双腿半蹲,接着下身缓缓地一沉。 他胯间那根布满弯曲青筋的黝黑阳具,便整根尽没在了妻子粉嫩的花唇内。 “啪”的一声。 肉体紧贴而生的撞击声响,清脆地传来。 声音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作为丈夫的燕离的脸庞上。 阁楼上的燕离,只能屈辱地望着邑上公子祁青,以胜利者的姿态,缓慢而有
力地将他传宗接代的器物,一点一点地完全沉挤入到他妻子的体内。 连棒身末尾垂硕的黝黑蛋囊,亦拼命地想要跟随着茎身一并挤入去而不得,
至再没有半丝推进的空间,方就此作罢。 “啊……” 燕离随即听到,妻子的红唇吐出了一声仿似带着深深满足有若叹息一般的呻
吟。 祁青迷醉地爱抚着肩上的雪白玉足。 鼻中嗅闻着从姜卿月秀足散发而出的淡淡足香,祁青只觉体内的血液正在疯
狂地上涌,浑身上下的欲火都被眼前这对洁白精致的小脚给彻底地挑弄了上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撑到了姜卿月的两侧,下身开始新一轮如狂风暴雨般
的抽送。 “啪啪啪……” “啊……嗯嗯……啊……” “青……你轻点……妾身……妾身不行了……噢……” 姜卿月完全没有料到,祁青忽然间会对她这般大出大入地猛送。 她只觉祁青那根肉棒每次插入她体内之时,都几乎快将她的花宫撑涨到极致,
令她浑身又酸又胀,难受得无法言语。 祁青喘着粗气。 他伏压在姜卿月赤裸的动人胴体上,不停用力地挺耸着下身。 坚硬的阳具在姜卿月体内进进出出,带出了一大片白浊的蜜液。 从阁楼上燕离的角度望下去,可以清楚地看见,每一次祁青腰臀起伏耸挺的
时候,妻子两片美丽的花唇皆被他粗硬的肉具给狠狠地破开。 连同蜜穴内嫣红的嫩肉,也跟随着茎身不断地被嵌入翻出。 祁青记记尽根的捣插,将他妻子捣得如泣如诉。 就连悬挂在祁青两边肩膀上的那对玉足,亦清楚地透过薄薄雪袜,看见她袜
子里的纤趾已因剧烈的深入而全部蜷缩在一起。 这淫靡的一幕,看得燕离心头又酸又痛。 但是在邑上公子祁青眼中,瞧着身下美人在自己胯下承欢时那腮晕潮红的迷
离醉意,除让他更加备感兴奋与自豪外,别无其他。 抽送之间,祁青忍不住俯下了身去,张嘴紧紧吻住了身下的美人儿那半张半
闭的檀香小口。 第十四章? “唔……唔唔……” 红唇被封,姜卿月媚人的呻吟当即变成了咿唔的呜咽。 阁楼上的燕离当即就看见,妻子在祁青吻上她玉唇的一瞬,她一对雪白的纤
手随即就缠搂上了祁青的脖子。 如同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般,与祁青深情地缠吻着。 一边与祁青交颈热吻,让后者尽情品尝其嘴中芳香的津涎,一边承受着祁青
的狂耸疾插。 看着这一幕,燕离心中越发剧痛。 他心头苦涩万分。 在他与姜卿月重逢相认后,妻子便十分决然地疏远了邑上公子祁青。 那时燕离心中便已明白,非是妻子对祁青没有情意。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妻子与祁青这段时日的亲密相处,已对他生出了男女之
间的情意,在他这丈夫的归来之后,姜卿月出于对丈夫的忠贞,才毅然决然地疏
远他。 哪怕是在这之后,妻子最终决定遵照他的建议,表面上答应祁青的追求。 但她顾及自己这作为丈夫的尊严,在他燕离的面前,姜卿月从来都没有与祁
青有任何亲密性的言行或举止。 这点,是燕离心中苦涩之余,唯一感到宽慰,甚至是对妻子感到感激的。 但他也明白,妻子既已接受祁青的追求,她私下与祁青相处,两人定然会发
生恋人该发生的亲密行为。 可是想归这么想,当燕离亲眼看见妻子在与祁青行房的过程里,与后者如陷
入热恋中的爱侣般亲密地交颈深吻。 看着妻子俏颜微酡,美眸微闭地一边承受着祁青的猛力捣送,一边与她唇舌
交缠,传递心中情意的举动。 燕离心中仍是痛苦得几欲自尽。 “唔……唔唔……啊……啊……” 随着祁青闷头用力挺耸着腰臀,肉棒猛烈地捣插抽送。 姜卿月的呻吟越发激烈。 啪啪啪啪…… “青……轻点……噢……噢……啊……” 姜卿月激烈的娇吟,更加深深刺激了她身上的祁青。 一阵急促猛烈的撞击之后,姜卿月的呻吟已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变成一堆听
不真切的音节。 她雪白修长的玉腿,悬挂在祁青的两边肩膀上。 随着祁青用力的一下接着一下,用他胯下那根坚挺高昂的黝黑肉棒,记记用
尽全力地送入姜卿月花汁轻溢的花穴内。 她悬架在祁青肩上那对裹着白袜的精致玉足,每次都会剧烈随之而晃荡。 啪啪啪…… 祁青每用力地朝下深插一记,阁楼上的燕离,心中便似被利刃深刺一记。 心痛得难以言喻。 “嗯啊……青……噢!” 祁青终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姜卿月的嘴。 燕离见到,他低着头一边紧紧欣赏着妻子在他胯下婉转呻吟时的动人美态,
一边用力地密集冲刺着。 肉体撞击的清脆音,在房间内密集地响着。 祁青连操了二三百记,此时燕离看到他抽送之间,那根离体的阳具已沾满了
来自妻子身体渗出的浊白液体。 显是他妻子早已被祁青这串密集的抽送,肏得已是情动不堪,花宫终于沁出
了大量珍贵的白浆玉液。 “啊……啊……” “青……青……噢!” “求……求你慢点儿……妾身……” “妾身……要去了……” 姜卿月剧烈娇喘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传入到了燕离的耳中。 他心如针刺! 世间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得上一个男人亲眼目睹着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在
榻上给别的男人送上情欲高潮那般痛苦。 祁青听到姜卿月呻吟连连的话语,那俊俏的面庞浮起一抹笑意。 他不仅没有如姜卿月所言那般放缓下抽送的动作,反而加快了腰胯撞击的力
度。 啪啪啪啪! “啊……青……啊……噢!” 肉体撞击的声响,登时更加密集。 祁青一边狠力地入着身下的美人儿,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握揉上了姜卿月一
颗晃荡的诱人美乳。 用手掌爱怜地摩挲着波动摇晃的雪白乳肉,感受着那如丝如缎的细腻触感,
用手指挑逗着乳房上那已然高高勃立的嫣红乳头。 此刻的祁青简直自豪到了极致。 姜卿月的呻吟已从断断续续的低吟浅唱,逐渐变得急促与高亢。 她诱人的呻吟一阵接着一阵,不停刺激着在场两个男人的神经。 “噢!” 终于,在祁青一连串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密集抽送后。 姜卿月终于蓦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她赤裸的娇躯一阵猛颤,硕坨的雪乳激烈晃荡。 高亢的娇吟之后,姜卿月雪白的芊手紧紧地缠搂上了祁青的脖颈,将后者的
脸庞搂至玉面前,极尽主动地献上她的香唇。 “嗯……嗯唔……唔……” 看着妻子美眸紧闭,赤裸的娇躯在祁青的身下不住地痉挛抖颤。 燕离脑中一片空白。 妻子已经被邑上公子祁青送上了高潮…… 仍伏压在姜卿月身上的祁青,则面上一阵惊喜。 他没有想到身下的玉人高潮来得如此之快,并且还在这过程主动地献上她香
艳的热吻。 祁青迷醉地吮吻着姜卿月的红唇,尽情地吸吮着她檀口中芳香的甘涎。 他的下身并没有因为姜卿月抵达情欲高峰便停下来,而是更加猛烈地疾耸戳
插。 啪啪啪啪…… “唔……唔唔……噢!” 正处于高潮之中的姜卿月,被祁青抽插得美眸直翻,红唇离开了男人的嘴,
玉手不由自主地更加紧力地搂住了后者的脖颈。 “嗯嗯啊啊……不要……青……” “求……求你停下好么……” “妾……妾……妾身受不了……了……噢……” “啊……嗯啊……” 面对姜卿月如泣如诉的娇啼,祁青面带笑意,卖力地挥耸着胯间的粗硬阳具。 一下接着一下,啪啪啪地撞击着她娇柔的花宫。 他那根粗黑坚挺的肉茎,不停地在姜卿月两片粉嫩的花唇中间大出大入。 快速进出之间,每次撞出抽出皆会带出一大片浓蜜的白浊花汁。 瞧着心爱的妻子在邑上公子祁青的身下婉转哀啼,被后者这般狠命地抽送。 阁楼上的燕离直看得心痛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青……停……停会好么……” “妾身……妾身快喘不过气了……” “噢……” 姜卿月红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 然而祁青却对此不管不顾,像是刻意要在她高潮来临之际,对她越发征伐一
般,只顾狠命地捣送。 他抽送的速度越来越急促。 力度也越来越沉重,几乎是记记尽根地用力戳入到姜卿月的花宫深处。 他原本就已是急促的呼吸,变得越发气急沉重。 “呼……呼……” 英俊的面庞也因极致的兴奋而涨得通红,额头青筋开始暴起。 原本一直紧紧盯着,欣赏着姜卿月俏面那动人美态的眼睛,也悄悄爬上了几
缕红色的血丝。 听着身上男人逐渐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加之其越发急促剧烈的抽送。 正激烈娇吟的姜卿月,神情迷醉间已仿佛预感到接下来她将要迎接的是什么。 她的一对玉手由搂紧祁青的脖颈,变成了紧抓住他的两边肩膀。 呻吟声亦不由自主地奕得越发地激烈。 姜卿月被祁青紧压在身下,诱人的红唇微微开合,那对悬挂在祁青肩膀上的
雪袜玉足,因不堪情动与刺激,不断地摩挲着祁青那张英俊的脸庞。 淡雅的足香幽幽钻入鼻中。 祁青不堪刺激,立即张开嘴,一把将在面前摇晃的一只雪足噙住。 他迷恋地吸嗅着姜卿月足尖传来的幽韵体香,气喘吁吁地又吸又吻,甚至还
用牙齿轻轻地啃噬。 祁青下身那支挺耸的粗黑肉具,像一支冲锋陷阵的长矛,对着姜卿月的花穴
一阵狂插猛戳,直戳得两人交合的部位啪啪作响,花汁四溅。 “嗯啊……噢……嗯嗯……” 姜卿月被他舂捣不停的记记重凿,凿得玉颜一片酡红。 美眸亦半睁半闭,呈现出一片迷离的状态。 “啊……啊啊……月姬……” “你真的……太美了……月姬……” 祁青迷醉地啃噬着嘴边的玉足,口齿不清地呢喃着。 他的喘气声已越发急促,下身操弄的速度亦更是疾凶。 令人热血沸腾的肉体交合声,在屋内密集彻响。 榻子上,赤裸着激烈交媾的二人,浑身上下已布满了的汗珠。 祁青不停喘着粗气,一只手揉上了姜卿月一颗布满了细密香汗的柔软乳房,
下身快出快入。 在接连近二三百记奋力的抽送之后。 阁楼上一直紧紧注视着眼前这一幕的燕离,见到祁青身下的妻子,蓦的仰起
天鹅般修长的雪颈,接着发出一声激烈的娇吟。 “噢………” 她仰起雪颈,美眸紧闭,美艳绝伦的俏颜染起一层通红的红晕。 架在祁青双肩的一对精美玉足,包裹在白色雪袜内的玉趾也紧紧蜷缩在了一
起。 香汗淋漓的赤裸胴体剧烈地抖颤着。 在姜卿月刚刚高潮来临没有多久,邑上公子祁青便马不停蹄地再度将她送上
第二次高潮。 燕离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幕。 心中说不出是痛苦,还是酸涩。 而一直在妻子身上大出大入的祁青,在经过以千记的奋力抽送之后,他脸上
的神态终到了强弩之末。 祁青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毕露,紧咬牙根。 胯间的坚挺阳具仍在姜卿月的体内起伏耸动,力度与速度明显更快了几分。 黝黑的阴囊更是随着他腰胯疾送,在他的胯下颠来荡去。 在最后一连串数十记猛烈的抽送过后,已上气不接下气的祁青,终狠命将胯
下的肉具往姜卿月的花穴深处一送。 “啪”的一声,只见祁青神色狰狞地低吼一声。 “啊……啊啊……” 阁楼上的燕离,清楚地看到祁青面上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态。 他咬着牙,半闭着眼睛,神色狰狞扭曲,似半带着痛苦,实则舒爽到极致地
微微抽搐着身体。 他的臀部在一阵阵的紧缩着,连带着胯下的阴囊也随着臀腰的紧缩,而上下
微微地抖颤。 像一道惊雷当头炸开。 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响。 燕离的脑袋轰隆隆一片。 祁青在射精! 他正在自己最心爱的妻子体内,射入他祁青的阳精! 燕离只觉此刻胸膛像万箭穿心般剧痛! 哪怕在此之前,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但当真的亲目见到这一切,燕离才知道那种感觉是多么的令人痛苦。 这一切皆源于他深爱着妻子姜卿月。 从今往后,妻子高贵的玉体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另一个男人也如他一般,享受过了妻子尊贵美丽的身体。 看着祁青此刻半闭着眼睛,面目略微扭曲地在他妻子体内喷射着阳精的神态。 燕离心中苦痛万分。 邑上公子祁青此时定感到非常的自豪吧? 在他妻子尊贵的玉体内射入阳精,那种成就感与征服感,定难以用言语形容
吧? 燕离心中悲苦。 他其实不用猜测,仅看此时祁青面上那享受的神态,亦知他定然非常自豪以
及享受。 看着祁青胯下阴囊阵阵抖缩,一股接一股地在姜卿月体内不停地喷射腥精。 燕离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 胸腔像被吸尽了气,整个几乎塌陷了下去。 相较于阁楼上燕离的精神遭受重创,乃至精气神几尽于失。 下方此时正伏压在姜卿月赤裸玉体上,尽情射出滚热阳精的祁青,正如燕离
所料的那样。 他此刻心中的征服感与自豪感,简直无与伦比!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做梦不渴望得到当世三大美人之中任意一位的。 而现在,他邑上公子祁青,终能人所不能地彻底占有了其中之一的月姬! 今夜,他不仅与月姬有了合体之缘,更在她尊贵的体内射入了他邑上公子的
无数子子孙孙。 她尊贵玉体的最深处,亦彻彻底底地留下了他邑上公子的生命印记。 他如何能不自豪! 他如何能不兴奋! 祁青轻轻地握住肩上姜卿月的一只雪嫩玉足,爱怜地用脸侧摩挲着她柔滑的
足底。 鼻尖嗅闻着从她足底传来的淡雅芳香,看着月姬在自己的身下,那神魂迷醉
的动人美态,祁青一颗心兴奋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月姬,你真的太美了……”他忍不住赞叹。 祁青胯间粗硬的阳具,在姜卿月的花穴内足足博动喷射了二三十下,才终于
缓缓地停歇。 过于的兴奋,令祁青射过之后,肉茎竟没有疲软下来,仍旧被姜卿月柔软湿
腻的花穴紧紧包裹着。 祁青很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这种深深进入到姜卿月芳香玉体内的征服感与成就感,世间除他之外,现今
没有第二个男人能够体会得到。 他不愿意就这么快离开她。 祁青仍希望再多多地回味这美妙的滋味。 而经过两番激烈交媾的姜卿月,早已香躯瘫软,浑身上下没有了一丝力气。 只能在祁青的身下不停地娇喘着。 摩挲了一会姜卿月温软的美足后,祁青才恋恋不舍地把架在他双肩上的这对
美腿放了下来。 姜卿月醉颜酡红,一时间无法从高潮的余韵中回复过来。 祁青体贴地抱住了她,在榻上与她调转了个身位。 变成祁青在下,而姜卿月在上伏压着他。 从阁楼上燕离的角度斜望下去,恰好见到妻子硕坨的美乳紧紧贴压在祁青健
壮的胸口上。 丰凝雪白的乳峰由于与他胸膛压在一起,不由得向两边挤出一大片饱满的乳
肉,情景诱人旖旎之极。 而燕离也更加酸楚地望见,祁青下身那根黝黑的阳具竟仍没有疲软下去,仍
旧紧紧地深插在妻子的花唇中央。 两人下身的交合处已是一片泥泞。 由此可见刚刚这场肉搏战之激烈。 好一会儿后,燕离才看见妻子似乎稍稍回过气来。 耳旁传来祁青那带着笑意的声音。 “祁青今夜,可令月姬你还满意?” 祁青这半带调笑的语话,像在燕离心口的伤痕上再洒上一把盐。 姜卿月轻声娇喘着。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才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回应。 祁青见状,微微笑了笑,也识趣地不再多言。 他体贴地把姜卿月一缕因香汗而沾在俏颜上的秀璃发,捋至她耳后,望着她
娇艳如花的绝色玉颜,忍不住抬起头来,朝她的红唇吻了上去。 而终于回复过来的姜卿月,似略对祁青充满情意的举动略有犹豫。 她有些僵硬地偏过俏面。 祁青的嘴最终只吻上了她红晕未褪的侧脸。 祁青心中错愕。 在刚刚激烈的欢爱之中,两人早已深情亲嘴多回,甚至不知多少次相互吞下
对方嘴里的津液。 此刻事后温存,月姬却刻意回避了他传递情意的吻。 这是祁青完全意想不到的。 他心中微沉。 无需思索,祁青明白,姜卿月芳心深处仍然不能对她那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的丈夫忘情。 在两人激情交欢的过程时,肉体的欢娱尚能令她暂时抛开对丈夫的思念。 而当高潮的余韵过去后,她的身心逐渐恢复平静,第一个想起的竟又是她的
丈夫。 虽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对一个已死之人产生妒忌。 但这一刻,祁青仍不由自主的生出浓浓醋意。 祁青并不知道,姜卿月此时的心境比他所想的更加复杂。 与祁青不知道的不同,姜氏上下现时只有姜卿月一人清楚,她丈夫不仅没死,
且已改头换面重返姜氏。 而祁青虽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却不知晓他们夫妻二人实是借由他邑上公子独
特的身份,用以掩人耳目,借此才同意祁青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姜卿月心中的复杂,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 她深爱着她的丈夫,却又无法抛却她身后的生养她的家族。 家族内忧外患,又兼有北临君对她虎视眈眈,欲夺她而后快。 姜卿月独木难支,实面临着极大压力。 选择祁青是迫不得已之下的唯一选择。 她也承认,外形风度翩翩,满腹经纶的祁青确令她罕见地动了心。 若没有这一点,她是不论如何亦难以答应丈夫所提出的建议的。 但饶是如此,她终与祁青发生了男女之间最重要的肉体关系。 对于素来对丈夫忠贞的她,这是一道心中难以逾越的槛。 她与丈夫虽从未就这个话题深入交谈过,但她与祁青的发展,丈夫必然是心
中有数的。 当激情逐渐褪去,恢复过来的姜卿月,芳心深处所想到的是,深爱着她的夫
君,此时无人陪伴,只能独枕于空房。 而作为妻子的她,在曾属于他的房间内,曾属于他的榻子上,与另一个男人
尽情地享受着男女之间最激情的肉体欢愉。 作为妻子的她,肉体被别的男人进入,且射入了对方无数子子孙孙,彻底成
为了对方的女人。 丈夫是那么地深爱着自己,可她的身体却已不再贞洁。 有那么一瞬间,姜卿月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她平生最看不起的那类水性杨花的
女人,不知廉耻。 她心中患得患失。 面对祁青吻过来的嘴,她心中不自然地躲了过去。 祁青的吻最终落到她脸上。 但姜卿月无意间对上了祁青的双眼。 他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失望。 那目光令姜卿月芳心生出一丝亏欠。 鬼使神差的,她主动在祁青另一侧脸上也同样留下了一记香吻。 祁青愕然过后,目光与姜卿月对视。 二人有若夫妻一般地相视一笑。 阁楼上的燕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